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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賁:用寫作探索一個更好的社會
有時候,平淡幸福的生活,往往會讓人深陷自我滿足的假象。只有當災禍降臨時,才會發(fā)現(xiàn)此前棲身之所的脆弱。
這個春天,突如其來的病毒,中斷了人們習慣性的生活方式,也正是這種終中斷,讓人們有機會思考原有生活的不足和缺失。
在面臨龐大的系統(tǒng)性問題時,人有可能會陷入一種思想和行動的無力中。我們該如何思考以及如何行動,去避免下一次危機的發(fā)生?
當人們被社會現(xiàn)狀激發(fā),產(chǎn)生這樣的思維種子的時候,一種“公共生活”就開始了。即便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在公共輿論中依然充斥著水平低下的討論、無理的謾罵和大多數(shù)人的逃避,但似乎在危機的刺激下,沉睡已久的公共生活開始復蘇。
所有的公共生活,無論是討論還是行動,都是圍繞著一個核心問題,通過努力,探索和實踐一個更好的社會。
就在這個春天,斷斷續(xù)續(xù)的讀完了徐賁先生的四部作品:《人以什么理由來記憶》、《通往尊嚴的公共生活》、《統(tǒng)治與教育》、《知識分子和公共政治》。對照著如今社會狀況以及遇到的問題和尋找出路的心態(tài),徐賁先生的這四本書,恰如其分的做了一個“公共生活”的前景描繪和“公民社會”的啟蒙。
什么是自由,什么又是自由主義,自由和民主的關系是什么,民主之下的公共生活又是什么樣的?這些看似簡單的詞匯,實際上背后是一長串的思想家所做出的接力思考,最終達成了或尚未達成共識。
徐賁先生在她的作品里,圍繞著探索一個更好的社會這一目標,從概念、制度以及作為社會公民的每個人所肩負的責任和可以實施的行動的角度,試圖進行一次全面的“公民教育”。
這幾部作品,大多很像是一章章的讀書筆記,比如在《人以什么理由來記憶》中,圍繞著社會災難之下的集體記憶,從哲學思考和社會現(xiàn)狀兩個方面去探討記憶的倫理。從阿倫特到雅斯貝爾斯,從納粹極權到二戰(zhàn)后的審判,徐賁先生通過對不同哲學家、社會學家的思想的呈現(xiàn)和對比,來去思考當下人所應該承擔的歷史責任。
而《通往尊嚴的公共生活》、《統(tǒng)治與教育》、《知識分子和公共政治》,仿佛是一個進階的三部曲,在探索更好的社會的進程中,提出過一種有尊嚴的公共生活,以及在這種生活中,教育能起到的作用以及知識分子所能起到的作用以及肩負的責任。
不過這樣的書籍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在不同的觀點之間探索前進的時候,太多的抽象概念,太多的邏輯推理,像一種令人抓狂的思維游戲,稍有走神就會抓不住進程。另外,即便有一種更好的社會模型,現(xiàn)實往往也會讓人覺得有種無力感,甚至會想知道這么多道理有什么用?第二天醒來還不是照樣要面對一個操蛋的世界。
想必徐賁先生也曾有過這種無力感,但他堅持著寫下來這些大部頭內(nèi)容,一定還是覺得哪怕是現(xiàn)實再無力,哪怕對現(xiàn)狀沒有太大的影響,只要有人看過,有人理解,這些思想的火花,也會劃過夜空,這些對更好生活的向往的種子,也會埋在那些有信念有追求人的心中,遲早有一天會開花結果。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心中有火的人無法長久的忍受黑暗,在頭腦中設想過更好的世界,即便暫時無法實現(xiàn),也會醞釀出行動的勇氣和創(chuàng)造的力量。看到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溝壑也許糾結,但并不可憐,真正可憐的,是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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