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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藝術中的“鼠”:從羅馬青銅像到沃霍爾絲網版畫
今年是鼠年。在十二生肖中,老鼠似乎是最“不受待見”的動物,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迄今已來的人類歷史中,它始終和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老鼠是奇妙的生物。它的嗅覺甚于貓狗,它擅長游泳,人們發現它還能以超聲波唱歌。關于鼠的諺語比比皆是,大多數人都認為老鼠是無足輕重的生物,但不少藝術家卻捕捉了它的特征,通過對鼠的生動刻畫描摹出人性的特點:這些特征往往大相徑庭:善與惡、勤勞與懶惰、膽怯與勇敢。鼠年將至,澎湃新聞從國外藝術中找到了一些與鼠有關的作品,從中能夠看到這個渺小的生物如何在藝術史上得到了不同的描繪與理解。
古羅馬的青銅鼠雕像
在古羅馬藝術中,時常能看見小型的青銅鼠雕像。公園1世紀至2世紀,很多古羅馬人都用青銅鼠雕像來裝飾自己的家。龐大的羅馬帝國崩塌后,這些雕像埋在帝國的灰燼中,在過去的兩三百年間,人們從意大利、土耳其、敘利亞、南非以及地中海沿岸各地挖掘出大量的青銅鼠雕像。這些雕像通常用來裝飾油燈的蓋子或是食品容器,雕像高約1到1.5英寸,大多呈現蹲伏的姿勢,爪子之間夾著堅果、餅干或是水果。事實上,這樣的裝飾功能頗具諷刺性,畢竟,老鼠向來是偷燈油和偷食物的“能手”。
藝術家眼中的老鼠:來自自然的母題
柴田是真是江戶時代后期至明治時代初期的日本漆藝家、水墨畫家和版畫藝術家。他在技術層面對于漆藝進行了各種實驗,將漆和各種物質相混合,以達到不同的色彩和紋理,并保持其一致性與靈活性。他被西方油畫中濃烈的油彩所吸引,創造出紙上漆繪。以《鼠》為例,耳朵的黑色厚實利落,具有體積感。“鼠”是柴田是真最愛的主題之一,一方面,他曾接受圓山四條派的繪畫訓練,其創始人圓山應舉正是擅于從自然獲取靈感;另一方面,這或許是對于當時封建日本的商人階級的支持,因為老鼠被視為“繁榮的象征”。
柴田是真既是洋務運動的倡導者,又是保守主義者,這一點也體現在他的繪畫中:雖然從西方繪畫中汲取養料,進行了各種技術上的實驗,但他所描繪的始終的日本藝術中的傳統母題。
《老鼠和一塊奶酪》,約翰·康斯坦布爾老鼠作為來自自然的母題,不僅經常出現在日本藝術中,也常常是西方藝術家們寫實的對象。19世紀最重要的風景畫家之一約翰·康斯坦布爾(John Constable)也曾將視線聚焦于小小的老鼠:在他1824年的作品《老鼠和一塊奶酪》中描繪了一只引人憐愛的小老鼠,據說他甚至還曾給它起名杰克(Jack)。前拉斐爾派畫家約翰·艾佛雷特·米萊(John Everett Millais)在1851年的作品《瑪麗安娜》中用畫筆捕捉了一只正在悄悄移動的老鼠,陽光透過有色玻璃投入房間,光芒圍繞著一位美麗的女子,營造了一片靜謐,而她身后不起眼的小鼠則為畫面增加了一絲趣味與真實感。
《瑪麗安娜》,約翰·艾佛雷特·米萊“米老鼠效應”
作為美國重要的文化符號,誕生于1928年的米老鼠影響過不少當代藝術家。
2012年,受迪士尼邀請,英國藝術家達米安·赫斯特(Damien Hirst)以米老鼠為靈感創作了繪畫《米奇》(Mickey)。畫中,赫斯特僅以12個不同的圓點勾勒出米老鼠的形象,而圓點也是他作品中的重要元素。在他看來,米老鼠的魅力在于,“他經歷了千變萬化,卻始終是永恒的”,即使將其轉化為如此簡單的圖像,人們依然能夠識別出來。2014年2月,這件作品在倫敦佳士得戰后及當代藝術晚間拍賣會上以90萬英鎊成交。
老鼠與街頭藝術
班克斯也許是如今世界上最受爭議的街頭藝術家。對于班克斯而言,老鼠與街頭藝術具有某些共通之處,對其產生過重要影響的法國巴黎第一代街頭藝術家老鼠布萊克(Blek le Rat)曾說,老鼠是出沒于城市中的唯一一種野生動物,即使人類滅絕,他們仍將繼續生存。和老鼠一樣,街頭藝術機智而頑強,卻被視為社會的“毒瘤”。人們捕捉老鼠,政府則企圖清除街頭藝術。但是,正如老鼠時常能“躲過一劫”,街頭藝術家的創造力也難以被囚禁。班克斯繼承了老鼠布萊克的這一主題,用模板印刷在英國各地留下“黑色老鼠”的蹤跡。在一幅涂鴉中,他描繪了一只拎著油漆桶的黑色老鼠,另一只手抓著油漆刷,老鼠的上方用紅色油漆寫道:“因為我一文不值。”(BECAUSE IM WORTHLESS)這樣的畫面引人駐足思考:究竟是誰一文不值?
班克斯涂鴉中的“鼠”班克斯涂鴉中的“鼠”在社會的普遍認知中,老鼠代表著地下世界里的骯臟形象,但另一方面,在一些影視作品中,它也被視為獨立的思考者與靈活的行動者,此外,作為一種聰明的物種,老鼠常被用于心理和藥理上的各種實驗。而對于班克斯來說,老鼠象征著街頭藝術的再生力,無論人們如何批判或毀滅他的藝術,他都能重新找一面墻來讓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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