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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秘境九龍:藏彝走廊褶皺里,民族團結的歷史與今天
2024年8月2日我們團隊一行從溜溜的康定城出發,沿著318國道(起點為上海市黃浦區人民廣場,終點為日喀則市聶拉木縣中尼友誼橋,全程5476公里)穿越海拔4298米“康巴第一關”——折多山,后轉248國道穿過雞丑山隧道(隧道洞口海拔4180米),進入九龍縣地界——秘境九龍。位于橫斷山脈深邃褶皺里、被譽為“香格里拉”神秘傳說的人間仙境,早已告別了“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的年代,不過藍天白云下的漫漫“天路”還是讓我們深切地體會著“遠”和“高”的含義。傍晚時分,我們到了九龍縣府所在地呷爾鎮,經過市民廣場時,被穿著各色民族服裝、手拉手轉著圈跳舞的人群吸引住了。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廣場舞,此地的廣場舞稱作鍋莊舞。九龍縣統戰部毛部長驕傲地告訴我們:九龍的鍋莊舞不是某個民族的專門舞蹈,而是藏漢彝等各族老百姓一起舞。現在到廣場圍成圓圈跳鍋莊,是我們這里老百姓晚餐后必要的文娛加鍛煉的活動。
九龍縣呷爾鎮廣場雕塑 “團結之花”
在被高山環抱著的廣場上踏著音樂節奏起舞的男男女女,陽光和幸福都在他們的臉上。呷爾鎮是九龍縣城的所在地,鎮中央廣場上是一尊極具動態感的藏、漢、彝少女手拉手跳鍋莊的雕像,雕像底座用藏、漢、彝三種文字刻著“民族廣場”,當地人則習慣稱之為“團結之花”。三個少女手牽手舞動在一起的靈動形象,就是九龍藏漢彝三個主體民族相互融合的真實寫照。
九龍縣呷爾鎮廣場雕塑 “團結之花”
這就是甘孜九龍,一個被譽為“藏彝文化走廊縮影”的地方。
藏彝走廊不僅是地理概念,也是文化概念,伴隨著人群遷徙和持續千年的物物貿易而出現了民族之間的交流與融合。九龍位于橫斷山脈褶皺中藏彝走廊的核心部分、同時也是被稱為茶馬古道最險峻的地帶,歷史上藏、漢、彝三個民族在此地交匯共同生活,于是九龍地界就具有了文化多元、族群共融的特征。九龍全縣約6.4萬人,藏、漢、彝是主體民族占人口的99%以上,彝族人口最多,占了40%多,其次藏族,再次漢族,當地人將藏漢彝人口(大致)各占三分之一的狀況形象地比喻為“三鍋莊”。在這里的“鍋莊”不僅僅是鍋莊舞,“三鍋莊”是指當地藏族、漢族和彝族民眾在歷史、語言、社會、經濟、文化、風俗習慣和日常生活等多方面,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家人的社會氛圍。
國道248 進入九龍地界
藏漢彝融合的“三鍋莊”
盡管九龍位于西南大香格里拉腹地、橫斷山脈深邃的褶皺之中,然而在這個人間仙境中不同民族之間互動融合卻不是什么新鮮事兒,與藏彝走廊相伴隨的時間隧道帶來了南北民族經濟互動、文化溝通交流的機會,歷史上彝族北上、漢族西進與藏族人在此交匯繁衍,而藏漢彝三個民族之間互相認可、接受乃至彼此融合就是歷史性濡化的結果。因此,藏漢彝彼此相依存的“三鍋莊”之喻,則包含著無限豐富的內容,觸及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民以食為天”,煙火對人類來說是維持生存的基本需要,“三鍋莊”文化是康巴地區早期游牧群體用三塊石頭支撐埋鍋造食取暖的遺俗。起初人們用三個石頭支撐而成的“灶”,后來被特制石或金屬的三足架來取代,作為生活的必須品置于帳篷或房子火塘中,就成為“三鍋莊”了。如同內地的灶神信仰,火塘中的三鍋莊是生活的中心有著多重意義,平時全家聚會、接待客人、歌舞娛樂以及祭祀祖先等都在鍋莊旁進行。而圍著“鍋莊”(火塘)轉圈唱歌跳舞,即為“跳鍋莊”,逢年過節、婚慶迎客或其他喜慶之日,男女老少都會參與的歌舞,演變為今天老百姓在閑暇之際的娛樂活動“跳鍋莊舞”。伴隨著茶馬貿易進入,“鍋莊”又成為藏漢彝之間經濟貿易交流的場所,具有多方面的功能---客棧、貨棧、生意中介及娛樂等。
九龍魁多鎮伍里村一個巖洞曾是茶馬古道古驛站,巖洞口的鍋莊。
從上述簡單的介紹可知,九龍地區“鍋莊”文化的歷史性和豐富性是與藏彝走廊多民族接觸往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來自不同地區承載不同的文化人群聚到一起,相互交流碰撞促成了從多元到一體的生活樣態。我們得以在九龍看到“鍋莊”多重功能的共享性---日常生活、經濟往來、信仰儀式與娛樂活動,不斷地醞釀出不同族群之間互為彼此的黏合劑。“三鍋莊”在日常生活中平凡而不可或缺、用三足支撐起的一個穩定結構,以此來喻意藏漢彝三個民族之間交匯融合、相互依存的社會關系與文化樣態是再恰當不過了。
“三鍋莊”式的多元融合的生活習慣早已經成為九龍人的日常。九龍的漢族學會了當地的土語、山歌以及跳鍋莊,藏族人和彝族人會講西南官話。這種融合非常明顯地體現在飲食習慣上,如漢人在火塘的三鍋莊上烘烤的玉米面饃饃,喝酥油茶、奶茶,吃糌粑、酸菜面塊,制作并飲用青稞酒等。藏族學會修灶臺做飯,用手推石磨磨豆花、熬麻糖、煮燒酒等,學會了吃炒菜、做面食。在九龍人的餐桌上,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民族融合餐——藏家酥油茶、手抓牦牛肉,客家石磨豆花、各種面食,彝家坨坨肉、灌腸等。彝族的特色美食坨坨肉會出現在藏族人家,彝族人家和漢族人家早餐也會吃糌粑、打酥油茶,餃子、包子、饅頭都會出現在藏族人家和彝族人家的餐桌上,無論去到哪家,一日三餐都會有不同民族的飲食,我們團隊驚喜地發現,在九龍可以吃到跟北方一樣的發面大包子。這里過年過節更是不分彼此大家一起熱鬧開心,如彝族年、藏歷年和漢族農歷年,還有端午節、中秋節、火把節等中華傳統節日。大家手拉手轉著圈跳鍋莊舞,伴奏有藏族音樂、彝族樂曲和漢族歌曲,每種樂曲中都包含多元的民族文化元素。不分男女老少,大家都加入跳鍋莊的隊伍。
九龍三鍋莊土菜館的團結餐大拼盤
九龍三鍋莊土菜館的團結餐大拼盤
到了九龍地界,街上的餐館不少是以鍋莊命名,在土菜館就能品嘗到當地有名的藏族、漢族、彝族相融合的民族團結餐。九龍縣城所在的呷爾鎮有家“三鍋莊土菜館”,是藏族支系普米人開的新式藏餐為主的餐廳,招牌菜是“團結餐大拼盤”,大大的竹編托盤上擺放著藏族、漢族、彝族的特色菜品、肉食、面食,漢族的紅油辣椒、彝族的酸辣蘸碟、藏族的青椒剁椒碟,三種不同口味、顏色鮮艷的蘸料圍繞中心擺放。
在穿衣方面同樣也是不分彼此,每天在雪洼龍鎮耳朵村黨群服務中心跳鍋莊的村民們,穿著不同民族的服裝。有意思的是,穿藏裝的未必是藏族人,穿彝裝的未必是彝族人,村里的漢族人往往會備有一套藏族或彝族的服裝。這就意味著,在九龍難以通過不同的服裝來辨識民族身份,每個人都同屬中華民族大家庭,是“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的真實寫照。
水乳交融的團結家庭
在九龍“三鍋莊”的多元融合還體現在藏漢彝之間打破族群界限結成秦晉之好,通婚后家家戶戶都是親戚。我們團隊在九龍遇到的人,有不少是出自被稱為“團結家庭”的背景。華丘寺確伍澤仁活佛的高祖是湖廣填四川過來的張姓漢人,爺爺輩與藏族家庭結親。呷爾鎮華丘村王老表的家庭更是藏漢彝多族融合的體現:奶奶是木雅藏人,爺爺是遂寧漢族人,母親是云南西蕃,妻子是漢族人,大女婿是漢族,二女婿是藏族。
走廊地帶的特點就是南來北往各路民族遷移匯聚,加上九龍優越的自然環境和豐富的自然資源,九龍河由北向南流貫通全境,沿岸土質肥沃宜于農業生產。九龍地區的藏族人有木雅、尼汝、普米、爾蘇、勒通五個支系,從元朝開始就有陜西商人來九龍經商,明清以后來自不同地區的漢族移民遷入九龍,自稱“諾蘇”的彝族人則從涼山移入九龍。在前現代橫斷山脈生活的艱苦是可想而知的,需要的是互助相幫。以藏族、漢族、彝族為主體的多民族長期共同生活在一起,打破彼此界限相互包容接納并欣賞,通過通婚結成親緣關系。如早期來到藏彝走廊的陜西商賈中,部分人到藏民家做上門女婿,現今湯古鎮、呷爾鎮等地有不少人是“老陜”與藏民婚配的后裔,有的隨漢姓改漢名,有的既有藏名又有漢名。
藏漢彝三族民眾通過結成秦晉之好的關系,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落實在生命共同體之中,這在九龍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九龍縣不同民族通婚家庭2326戶,占全縣總戶數的十分之一以上。如以藏漢彝三個民族為主體的雪洼龍鎮耳朵村,共有居民1268人,有29戶團結家庭。在九龍地界任何一對跨族群的佳偶就是一段以彼此人生相交付的姻緣,情感上相互親近、生活上相互融入,讓我們從生活世界中深切地感受多元一體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是一種社會事實。以五族之家傳為佳話的王友珍老人,最喜歡的一首歌曲是《一個媽媽的女兒》,這首在九龍廣泛傳唱的歌曲,傳達了各族人民之間水乳交融之情及其對偉大祖國的深切熱愛。
太陽和月亮是一個媽媽女兒
她們的媽媽叫光明叫光明
太陽和月亮是一個媽媽女兒
她們的媽媽叫光明叫光明
啊藏族和漢族是一個媽媽女兒
我們的媽媽叫中國我們的媽媽叫中國
太陽和月亮是一個媽媽女兒
她們的媽媽叫光明叫光明
太陽和月亮是一個媽媽女兒
她們的媽媽叫光明叫光明
啊藏族和漢族是一個媽媽女兒
我們的媽媽叫中國我們的媽媽叫中國
我們的媽媽叫中國
九龍出山,實現共同富裕的中國夢
費孝通先生指出,藏彝走廊是中華民族全局棋盤中的一個“棋子”,不同族群的人你來我去,我來你去,互惠互利,形成一個多元文化共生的格局。各民族共生格局是多民族地區經濟發展的歷史原動力,歷史上行走在走廊地帶熙熙攘攘求生計者的商貿活動打破了地理隔絕和“漢不入番,番不入漢”的族群壁壘,帶動了文化的流動,從而串聯起不同民族形成多民族共存共生的共同體。九龍是南方古絲綢之路和茶馬古道上重要的一段,歷史上穿梭在這條走廊商道上的馬幫---背夫、趕馬人、騾馬等,在橫斷山脈深山懸崖間長途跋涉、野外風餐露宿,成就了各地所需的茶、鹽、布、馬匹和農副土特產品交易。九龍烏拉溪鎮的名字源自藏語,意思是茶馬互市歇腳的地方。目前在九龍魁多鎮的山崖間,還完整地保存著六個古驛站遺址。我們團隊此行在魁多鎮里伍村見到了一個位于山邊的古驛站遺址。所謂“驛站”不是有灶有炕有熱水的房子,而是自然生成的巖洞,走進巖洞里面有一個長長的巖石板,據說是馬幫領隊休息的地方,巖洞口有一個鍋莊,顯然是馬幫兄弟們起火煮飯取暖的地方。
“藏彝走廊·秘境九龍”
大自然的造化讓九龍有人間仙境之譽,但由于大雪山脈主峰——蜀山之王貢嘎山(海拔7556米)縱貫全境,地勢北高南低,起伏大高差懸殊異常,橫斷山路難行就是此地的真實描述。截止1971年縣境內沒有一條公路,物資運輸還是全靠馬馱人背。直到1997年九龍縣汽車站有了公交車,最近二十幾年大量的基礎建設工程進入了雪域高原。到2023年底九龍縣公路通車里程為1022.05公里,其中國道158.846公里,省道29.209公里,縣道256.061公里,鄉道267.944公里,村道309.99公里。一條條神奇的天路鋪進了高山峽谷之間,從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長,山外之地,也不再遙遠,“藏彝走廊·秘境九龍”的自然風光吸引了越來越多的探秘者前來,以前不為外界所知的各種物產資源與全國各地的市場連結起來。
九龍是整個青藏高原唯一有記載的茶產地,早在唐宋時期就有種茶制茶的歷史,清雍正年間九龍的茶葉作為貢品送入皇宮,被稱為“雪域貢品”。全國乃至全球海拔最高的古茶樹產區就位于雅礱江岸的魁多鎮,這里的平均海拔2500米。至今已有700多年歷史的絨巴茶,意為“農區的茶”,魁多人就把茶樹敬為仙山瑞草,一代又一代人以敬畏之心種茶制茶。過去魁多鎮男子外出跑馬幫,從而形成了女性傳承制茶工藝的傳統。九龍絨巴茶技藝的第八代傳人澤翁拉姆從嫁入婆家開始學習制茶至今已近30年,現在她已經將制茶的技藝傳給了兒媳。在九龍地界,彝族人、藏族人和漢族人每天早上喝的酥油茶里面放的就是絨巴茶,不僅如此,當地建起了非遺工坊,藏漢彝三族老百姓逐漸掌握了制茶技藝,家家戶戶都參與到絨巴茶的生產制作中。同時,伴隨著對外交通越來越便利,雪域高原種植高山茶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也得到新的開發利用,在種植原古茶樹基礎上引進了福建的紫牡丹、云南的小葉種、西湖的龍井茶等,打造了云上天鄉茶山景區,建成了省級三星農業產業園。特別值得一提的是,杭州西湖區對口支援九龍,借鑒西湖龍井成熟的經驗,開拓九龍茶產業市場。2021年7月,西湖區九曲紅梅紅茶制作技藝代表性傳承人包興偉來到九龍,按照九曲紅梅的制作技藝,教授當地人制作紅茶的每一道工序,制成了絨巴紅茶。與普通丘陵地帶出產的“高山茶”相比,雪域高原茶可謂天上饋贈人間的極品。2023年,在全國紅茶斗茶大賽中,“九龍天鄉紅茶”“絨巴雪域紅茶”獲得了金獎,絨巴紅茶“出山”已經不是夢了。正如魁多鎮秦書記所言,在九龍“一片‘茶葉’已變成了一個‘茶業’,成為當地農牧民群眾手中增收致富的‘金葉’”。全鎮各族人民以茶產業結成了經濟共同體,走向共同富裕。同時,九龍的雪域高原茶已經躋身第二批全國‘名特優新’農產品名錄,“九龍茶出山”不僅已經成為事實,而且有了更為廣闊的市場。
魁多鎮里伍村海拔2808米高山上的一棵老茶樹,被公認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茶樹”
今天的烏拉溪鎮是高原地區有著世外桃源美景瓜果飄香之地,然而十年前由于處于大山深處老百姓生活在相對閉塞的狀態,受困于交通不便,出門做事依然靠著人背馬駝。烏拉溪鎮作為非典型高原鄉鎮,藏、漢、彝為主體民族,民眾的生計主要是靠種植玉米和洋芋(土豆),由于缺少增收的產業,而高原大量優質的物產難以銷售出去,當時農牧家庭人均純收入不到3000元,直到2015年全鎮還有大量貧困人口。走共同富裕的路,修路在雪域高原更為重要。從2011年開始地方政府籌措各種資源在高原修路,2012年開始,中國石油西南油氣田公司對九龍縣的定點幫扶,最初也是從修路起。
烏拉溪鎮的河壩村是中石油西南油氣田公司幫扶的重點村,鎮政府和中石油駐村干部充分利用當地良好的氣候和自然條件,因地制宜找到適合當地產業發展的路徑,引進水果品種(桃子、李子、草莓、櫻桃、陽光玫瑰葡萄等)、邀請水果種植專家傳授種植技藝,河壩村在以前種玉米的山坡地上發展烏拉溪自己的“百果園”。目前河壩村以蔬菜、小雜水果種植和生豬規模化養殖為主,種植小雜水果500余畝(其中草莓種植面積達32畝,草莓采摘園3個,每畝產量1000市斤左右,畝產值1萬元,種植戶戶均收入提高2萬元),核桃1000余畝,蔬菜100余畝,花椒300畝,戶均增收2000元。同時為了實現土地經濟效益最大化,土豆、大豆種植與草莓等小雜水果和蔬菜進行套種。有了通到村里的公路,河壩村的百果園、自駕游觀光和鄉居民宿餐飲有機地銜接在一起,河壩村在中石油資金支持下,建設包括桃園棧道、村道壓紋路、生態停車場、巴士服務站、游泳池等在內的“秘境·桃源”3A農旅休閑景區。一年四季都有大自然的美景和美味吸引著山外的游客來到烏拉溪鎮,桃花吐艷的季節、草莓、桃子和葡萄成熟的時候,從本縣以及外縣和外地的游客都會來這里賞景、采摘與留宿,從而發展出高原上的假日經濟。
大自然的饋贈在里伍村、在河壩村、在九龍縣的村村寨寨盤活了,外面的人走進大山,親臨雪域高原的人間仙境,高原上出產的純有機物產走出大山,九龍還有很多寶貝在此無法一一展現,如悠閑自然環境中長大的牦牛和極品的高山花椒。遠在天邊的高原經濟發展和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是新時代鄉村振興的一部分,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的“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一個民族也不能少”。烏拉溪鎮民眾用“杜鵑花、格桑花、索瑪花、寶石花”代表藏、漢、彝和石油人,來比喻藏彝走廊褶皺里所綻放出的民族團結之花,當地的經濟發展和生活改善正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是新時代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的縮影。
作者簡介:蔣潞楊,云南民族大學講師,復旦大學民族研究院暨國家四部委鑄牢研究基地兼職研究人員;范麗珠,復旦大學社會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復旦大學民族研究院暨國家四部委鑄牢研究基地副主任;陳納,現任復旦大學發展研究院研究員、復旦大學民族研究院暨國家四部委鑄牢研究基地專家。
本課題為復旦大學民族研究院暨國家四部委鑄牢研究基地的調研項目,調研活動受到國家社科基金專項項目“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基礎理論及其國際視野”(項目批準號:23VMZ001)的支持,同時感謝四川省甘孜州組織部組織協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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