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故國——青銅時代曾楚藝術展”近日在中國國家博物館開幕。展覽以“南公封國”“楚祀八百”“驚采絕艷”三個單元，精選來自湖北地區五家重點博物館的兩百余件珍貴文物，被譽為“青銅冶煉巔峰之作”的曾侯乙建鼓底座、工藝精湛華美的曾侯乙銅鑒缶、薄如蟬翼的龍鳳虎紋繡羅單衣袖等曾楚藝術瑰寶一一亮相，展覽呈現了曾、楚兩個諸侯王國此消彼長的歷史和璀璨的藝術，也體現了最新考古學術成果。

展覽現場

荊楚文化是長江文化的杰出代表。周初江漢平原上發展起來的曾國和楚國，以其璀璨的物質文化，描繪了中國青銅時代晚期精彩篇章。自曾侯乙墓發現四十多年以來，江漢平原重大考古發現層出不窮、精彩紛呈，凸顯了湖北作為長江文化關樞之地的厚重歷史。

展覽由國家文物局指導，湖北省文化和旅游廳（湖北省文物局）、中國國家博物館共同主辦。三個單元，展出包括青銅器、玉器、漆器、絲織品等一系列材質、風格迥異的曾楚文物。包括了曾侯乙建鼓底座、曾侯乙銅鑒缶、青銅鹿角立鶴、越王州勾劍、龍鳳虎紋繡羅單衣袖等。

展品局部

展覽名“鳳凰故國”突出了“鳳”作為中國文化中最重要的神圣動物之一，也是荊楚文化的重要圖騰。展品中大量生動的鳳鳥形象，超越時間和地域的限制，成為連接歷史與現實的紐帶。

展品局部

1978年隨州曾侯乙墓的發現舉世震驚。此后的四十多年來，曾國考古不斷取得新進展。曾國立國七百余年，經歷了從王室藩屏到楚國盟友的轉變過程，有著深厚的禮樂文明積淀，是先秦時期長江中游地區文化發展和融合的見證。

展品局部

“南公封國”圍繞曾國和曾侯乙墓的發現展開，曾侯乙墓是戰國早期，周王族諸侯國中曾國的國君曾侯乙的一座墓葬，位于湖北隨州城西兩公里的擂鼓墩東團坡上。

“南公封國”板塊

曾國是西周初期周天子分封鎮守南方的重要邦國。墓中隨葬以九鼎八簋和編鐘、編磐為主的禮樂器，反映出先秦社會嚴格的禮樂制度在后期已經出現裂縫，以及人們對天地、神明和祖先的敬畏。

“楚祀八百”板塊

“楚祀八百”講述楚是周王室經營江漢地區的重要力量。立國之初，楚疆域不足百里，但銳意進取、包容夷夏，春秋時期問鼎中原，號為霸主；戰國時期國力達到鼎盛，位列七雄。在公元前223年被秦滅國前，楚是南方最大的諸侯國。

“驚采絕艷”板塊

“驚采絕艷”則關注周代的曾國和楚國藝術多彩多姿。青銅器、漆木器、玉器、絲織品，常常見到新意迭出、驚采絕艷的作品。其造型追慕華夏，構圖抽象繁復，線條靈動圓轉，紋樣崇尚繁縟，色彩追求艷麗。

雖然最為著名的曾侯乙青銅編鐘未在展品之列，但曾侯乙墓出土的曾侯乙建鼓底座、曾侯乙銅鑒缶、青銅鹿角立鶴、龍鳳紋四節玉佩等,同樣顯示出中國古代技藝與藝術的完美結合。

曾侯乙建鼓銅座，戰國，1978年隨縣擂鼓墩曾侯乙墓出土，湖北省博物館藏

建鼓因鼓之貫柱而得名，曾侯乙建鼓銅座是目前發現最早的建鼓實物。該青銅鼓座的鑄造采用了分鑄、鑄接和焊接相結合的方法，由8對大龍和數十條糾結穿繞的小龍構成，龍身鑲嵌綠松石，互相纏繞，無數條首尾糾纏的小龍盤在一起，向上攀爬，造型繁復精美，給人既紛繁繚亂、變幻莫測又舒展開朗之感。

曾侯乙墓出土的這尊建鼓底座和中原、陜西、湖南出土的西周青銅器相比，那種繁瑣別具一格，甚至有一種詭異在其中——這和其他地方的商周文物完全不一樣。

銅方鑒缶，戰國，1978年隨縣擂鼓墩曾侯乙墓出土，湖北省博物館藏

銅鑒缶由方鑒、方缶組合而成，鑒缶是一種設計巧妙的雙層金屬貯藏容器，可以在炎熱的夏秋時節冷藏酒水，例如米酒。這可能是中國歷史有載以來最早的“冰箱”。使用時，方缶盛酒，鑒缶之間的空隙盛冰。鑒由四個獸足承托鑒底，鑒身四角及四邊中部榫接八個方形或曲尺形附飾和八個龍形耳。鑒蓋浮雕變形蟠螭紋，鑒體浮雕蟠螭紋，下腹飾蕉葉紋。方缶上飾勾連紋、菱形帶紋、蕉葉紋等。這是兩件曾侯乙生前專用的酒器之一，上面刻有相關銘文。

青銅鹿角立鶴（局部），戰國，1978年隨縣擂鼓墩曾侯乙墓出土，湖北省博物館藏

鶴與鹿都是長壽和吉祥的象征，古人認為仙人會坐在鶴背上升天，鹿角在亞歐大陸的諸多薩滿教文化中為重生的象征。這件鹿角立鶴全身以榫卯構連，仙鶴的頭部和頸部飾有鑲嵌的金片，背部和翅膀飾有鑲嵌的綠松石。鹿角立鶴和其他怪獸造型的楚文物類似，表現了楚人特有的文化特征，夸張而神秘。

鶴和鹿是長壽和吉祥的象征。把鹿角插入鶴頭，將二者置于一身，可稱之為“瑞鶴”。古人把仙人乘車叫“鶴馭”、“鶴駕”。此器出于墓主人棺側，可能反映了死者成仙升天的思想。

龍鳳紋四節玉佩，戰國，1978年隨縣擂鼓墩曾侯乙墓出土，湖北省博物館藏

龍鳳紋四節玉佩（局部）

此件玉佩由一塊玉料雕琢成可以活動卷折的4節，雕刻出龍、鳳鳥和蛇紋。

越王州勾劍，戰國，江陵滕店1號墓出土，荊州博物館藏

劍身一面近格處有兩行八字錯金鳥篆銘文“戉（越）王州（朱）句（勾）自乍（作）用僉（劍）”。刃鋒銳利，光澤如新。

展品局部

直領對襟式?衣，比正常的衣服要小，非穿著用衣，反映楚人高超的織繡工藝，是楚人的服飾文化和喪葬習俗的明證。

鳳紋繡絹?衣，戰國，1982年江陵馬山1號墓出土，荊州博物館藏

據悉，今年4月19日，“鳳凰故國——青銅時代曾楚藝術展”在美國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展出。作為近年來中國赴美舉辦的規模最大、精品文物最多的文物展覽，展覽獲得了中美兩國媒體和民眾高度關注，在美展出三個月內共接待美國觀眾5.3萬人次，推動了國際文明交流互鑒。

展覽現場

注：展覽由湖北省博物館承辦，荊州博物館、襄陽市博物館、隨州市博物館、宜昌博物館協辦，展出至12月16日。本文根據中國國家博物館、國家文物局資料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