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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故宮博物院新展:看仇英文徵明筆下的文人閑雅
澎湃新聞獲悉,臺北故宮博物院南部院區近日推出“文人的閑雅生活”,展出明代仇英《松陰琴阮》、陳洪綬《倚杖閑吟圖》、文徵明書《醉翁亭記》等50件展品,透過這些書畫作品,勾勒古代讀書人的閑雅生活。
對古代文人日常的想像,除了研習詩書外,最普遍的印象大概是琴、棋、書、畫等文藝活動。本次展覽通過來自不同朝代、題材、書體、形式與風格的書畫作品,包括園林齋室,竹石與菖蒲盆景,碑版、鼎彝等拓片,呈現古代文人的閑雅生活。
此次展出不少園林齋室圖。園林齋室描繪文人的居所,常寄托著他們的自我認同,及對家園的眷戀。畫中閑坐、宴飲、觀花、賞月等場景,多有親友為伴,也是他們理想日常的寫照。竹石與菖蒲盆景等畫作,可能是園林造景或居家擺設的角落。文人為這些靜物寫形時,也傳遞它們所代表的瀟灑、磊落或清雅等特質。這些畫作不僅可作為欣賞之用,也是自勉、自寓的載體。
書寫是文人表達心志情感最簡易直接的方式。無論是創作的詩文、寄予親友的信札、抄錄的典籍,或是裝飾壁面的對聯,都能展現個人的性情與才學。碑版、鼎彝等拓片,反映他們對古代金石痕跡的收藏與學習。作品上的各式鈐印,則可讓我們想象這些文人當年摩挲著印石、翻轉把玩的模樣。
明 仇英 松陰琴阮
溪澗旁挺拔的松樹下,士人脫下鞋子,對坐在獸皮上彈琴撥阮,似可與自然之聲相融。這正反映著當時文人對于在何處彈奏樂器的風雅講究。
由題款可知這是“吳門四家”之一的仇英1549年的作品。畫中人物以幾乎看不清楚的纖細線條描繪,讓人聯想到畫史所載東晉顧愷之(約345-406)的“高古游絲描”,清雅至極,與仇英常見瑰麗精巧的畫風有別,可能是因應文人訂制者對古意的期待所做的精彩調整。
明 劉玨 清白軒圖
“清白軒”是明初蘇州文人畫家劉玨(1410-1472)的齋室。1458年夏天,他的僧友“西田上人”帶了酒肴到清白齋歡聚后,請劉玨作畫題詩留念。
劉玨以溫厚的筆墨,讓畫中齋室坐落于元代文人吳鎮(1280-1354)風格的山水中。臨水小屋內,文人與僧人對坐席上,應該就是劉玨與西田僧。倚著欄桿眺望的文人,則是一同宴樂題詩的薛英。劉玨細細描繪右后方屋舍里的屏風,屏風上披掛的畫竹,一定是清白軒里對他來說別具意義的藝術品。
明 黃炳中 申時行適適圃圖
“適適圃”位于蘇州,是宰相申時行(1535-1614)1591年致仕后修筑的園林。萬歷三十三年(1605)五月,應徽州友人項士瑞之請,由蘇州畫家黃炳中將園中杏壇、柳塘、桃塢、水竹居、牡丹亭、竹徑、蓮池、菊圃、賜閑堂繪成十開。左幅搭配申時行題詠園景的詩作。這類文人園林齋室的圖冊,在明代蔚為風潮。從中可以感受到文人對修筑園林的興趣、對居處的珍視,也可以看出對文人理想生活的設定。
本冊申時行題跋筆畫粗率,疑為根據真跡所做的摹本。
明 豐坊 書秣陵七歌
豐坊(1494-1565以后),寧波人,是著名鑒藏家、書法家。家道中落后,藏書盡散,生活清苦。此作除了他抄錄《秣陵七歌》外,還有《寒雨唫》及《冬夜臥病雜述,兼以自挽》兩作。根據豐坊自識,他所抄錄的都是“哀苦之辭”,而且“連日絕糧、病復加篤”。即便狀況如此慘劣,豐坊向友人求援的作法,依然保持風雅,一本運筆快速、剛勁雄強的書風,抄錄詩作,盼望得到李友軒的救助。
民國 故宮博物院鼎墨拓本
“全形拓”拓取器物局部,經巧妙排列后,加上繪畫填補修飾,提供記錄器物造型、紋飾與銘文的立體形象,是十九世紀新發展出來的拓法。
此件拓自院藏雍鼎,在相片未發達之際,實為重要的復制品。文人間交換、交易、研討金石碑版拓片,自宋代可見端緒,清代后期蔚然成風,一直延續到民國。
(本文圖文據臺北故宮博物院官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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