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百年前的今天，俄羅斯藝術界正經歷一場劇烈而短暫的革命，社會和政治巨變的浪潮，激起“先鋒藝術”的蓬勃而起。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后，俄羅斯一些青年藝術家在立體主義、未來主義等的影響下，積極探索新時代的藝術語言。

2024年是我國與俄羅斯建交75周年，也是中俄文化年的開啟之年。澎湃新聞獲悉，6月20日，“何為先鋒——俄羅斯國家博物館藏先鋒派藝術展”在中國大運河博物館開展。4位天才藝術家康定斯基、馬列維奇、菲洛諾夫、夏加爾的77件組風格迥異的藝術作品來到中國，讓觀眾們重回那個浪潮洶涌的先鋒時代。

紅方塊（二維農民婦女的現實主義繪畫），1915年
卡西米爾·馬列維奇

白色之上，1920年
瓦西里·康定斯基

何為先鋒？先鋒藝術可能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可以是簡約的幾何、純粹的色彩，又或者是天馬行空的圖像表達。“俄羅斯先鋒派”并不特指某個單一的藝術流派，也無法被定義。正如“先鋒派”（或稱“前衛”）一詞的法語語源（Avant—“在前”，Garde—“衛隊”）所暗示的，它囊括了所有現代主義語境下發生在俄羅斯青年藝術家團體內的具有開拓性與原創性的藝術實驗。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場沖破禁錮的挑戰，一場思想自由的探險。此次展覽的四位藝術家是這一變革的縮影，他們探索了新的表現手法和藝術理念，映射著俄羅斯先鋒派的多樣性和復雜性。

藍色戀人，1914年
馬克·夏加爾

春日公式，1922—1923年
帕維爾·菲洛諾夫

與歐洲現代藝術近百年的逐步演進不同，俄羅斯先鋒派的發展歷程呈現出獨特的集中性和爆發性。從十九世紀末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的這短短數十余年中，抽象主義、新原始主義、輻射主義、立體未來主義、至上主義、構成主義等流派幾乎同時涌現。

展廳圖

“菲洛諾夫”板塊展廳圖

此次展覽展出的四位藝術家：瓦西里·康定斯基、卡西米爾·馬列維奇、帕維爾·菲洛諾夫、馬克·夏加爾，他們不僅是俄羅斯藝術的巨擘，也是世界藝術史上的傳奇。

瓦西里·康定斯基

展廳圖

瓦西里·康定斯基：抽象世界的靈魂騎士

康定斯基是抽象藝術的奠基人，他對色彩和形式的探索是極具革命性的，極大地拓寬了現代藝術的邊界和可能性。

穆爾瑙-夏日風景，1909年
瓦西里·康定斯基

康定斯基在不同階段，以多種身份影響著俄羅斯先鋒派。他的創作軌跡宛如騎士的冒險旅程，跨越地理，超越物質，以點、線、面的交響，觸達觀者，引發共鳴。

有白色邊界的構圖，1913年
瓦西里·康定斯基

暮色，1917年
瓦西里·康定斯基

康定斯基在1910年創作了第一幅抽象水彩畫作品，此畫被認為是抽象表現主義形式的第一例，標志著抽象繪畫的誕生。他與蒙德里安、馬列維奇一起，被認為是現代抽象藝術的先驅。

卡西米爾·馬列維奇

卡西米爾·馬列維奇 自畫像，1933年

卡西米爾·馬列維奇：他僅憑借一個方塊就改變了世界藝術的方向

馬列維奇是至上主義的創始者，他創造的幾何抽象和康定斯基的抒情抽象，是西方現代主義抽象繪畫的兩種代表。

帶有蒙娜麗莎的構圖（日偏食），1914年
卡西米爾·馬列維奇

馬列維奇出生并成長在一個波蘭、烏克蘭和俄羅斯文化交融的環境中，他的藝術實踐融合了后印象派、野獸派以及俄羅斯圣像畫的元素，發展出“農民（的）馬列維奇”的早期藝術面貌。

至上主義，1915—1916年
卡西米爾·馬列維奇

在世界藝術史上，爭議數百年不曾平息的藝術作品并不多。卡西米爾·馬列維奇的《黑方塊》就是其中之一。此次展出的《紅方塊》與《黑方塊》一樣，具有馬列維奇鮮明的至上主義特征。在藝術家的至上主義世界中，色彩擺脫了來自物體本身的束縛。幾何和色彩的純粹表達，不僅象征著對藝術的新認識，也象征著對宇宙的新認識。

展覽現場，卡西米爾·馬列維奇板塊

此次展覽現場，主題墻外形就取自于馬列維奇的建筑模型，運用幾何構成創建變化的空間。

菲洛諾夫與妻子

帕維爾·菲洛諾夫：他的作品主要意義在于其預言性

菲洛諾夫推崇自己獨特的分析方法，有意摒棄了同時代及前輩藝術家的所有理論，試圖揭示通往“宇宙繁花”（Universal Flowering）的路徑。在那個時代，預言者眾多，而菲諾諾夫的作品本身具有一種預言性質，展現出獨到的幻覺式特征，成為俄羅斯先鋒派中最神秘的代表。

宇宙（宇宙公式），1918—1919年
帕維爾·菲洛諾夫

馬賽克背景中的男子，1930年
帕維爾·菲洛諾夫

觀眾將在國內首次看到菲洛諾夫的繪畫作品。同時代人稱帕維爾·菲洛諾夫為“虛空的觀測者”，這一詩意的稱呼符合藝術家的作品內涵和創新精神。你將深深陷入他作品中深邃遙遠的“宇宙繁花”之中。

馬克 · 夏加爾

馬克·夏加爾：夢與現實的流浪詩人

馬克·夏加爾也許是世界上最著名、最受歡迎的俄羅斯藝術家，也被視為超現實主義運動的引路人。

維捷布斯克窗外風景，1908年
馬克·夏加爾

他的作品橫跨現實與幻想的邊界，用鮮明的色彩、流動的線條和象征性元素，深入探討生活的本質、愛情的力量和信仰的意義。

鏡子，1915年
馬克·夏加爾

夏加爾的藝術既是對個人身份的追尋，也是對人類共同經驗的表達，更是在夢境與現實之間永無止境的游走，如同他的生活，一生浪漫，一生浪跡。

散步，1917年
馬克·夏加爾

他的經典作品《散步》將最喜歡的飛行主題與最優美的愛情抒情詩相結合。愛是他筆下永恒的主旋律，用色彩和記憶創造出其獨有的夢幻詩篇。

此次展覽將持續至9月20日。

（本文根據中國大運河博物館資料綜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