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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單 | 在每一個故事里,看見無數的她
你在照鏡子時看見了什么?
“我看見了一位女性,她長成了我的模樣。”
在思索作為人的意義之前,身為女性,我們需要率先接受自己的性別身份。作為一個“女孩”度過童年和青春期,再歷經無數磨練與思索,蛻變為一個獨立、成熟的“女人”。
我們深知這條成長之路的艱辛,在電影《芭比》的經典獨白中,為了挽救芭比世界而與芭比攜手并肩的人類女性以振聾發聵之聲道:
我們必須時刻做到無可挑剔,可事與愿違,我們又總是一錯再錯。
我們欣慰于在途中收獲身為女性的獨特視野,善于用細膩的筆觸書寫廣闊的天地。
女性無法選擇自己天生的性別,卻在無數個體的生命中綻放出無限的選擇,這些選擇匯聚、交融,成為女性眼中所見的世界。
今天向大家介紹五本女性主題的作品,你會看到一些女性的艱難以及她們為生存而做出的努力。有遠方的精英女性講述傳奇的人生,也有身邊的普通女性書寫平凡的自己。她們如繁星點點,匯為浩瀚銀河。
《沒有養老的資金》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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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女性》
等我老了,
想在“老太太公館”安度晚年
[日]雨宮處凜 著
汪詩琪 譯
40歲的單身女性典子有一個美好的愿望,就是在自己老后可以入住“老太太公館”,與一群老太太種花、釀酒、唱卡拉OK,度過互助養老的愜意晚年。
在此之前,典子曾屢次相親失敗,覺得自己的養老很成問題,甚至破罐破摔,干脆想“去監獄待著”。
在日本,“失去的20年”用以指代20年的經濟停滯期,現在40歲的這代日本人,從他們踏入社會的20歲算起,恰好和這20年時間重合。這個年紀,他們擁有最旺盛的精力和最豐滿的理想,卻遇上了最暗淡的未來。
這一代人中的單身女性面臨著生存壓力、社會偏見、職業發展、父母養老和自身命運的多重夾擊。身為單身女性而被用人單位打上“隨時可能離職結婚”的標簽,因此難以成為正式員工,而積極投身相親活動之后,又因年齡問題屢屢失敗。與此同時,父母老邁,期望得到孩子的照顧,可放下工作就意味著沒有收入。這些困境層層嵌套又嚴絲合縫,成為鎖住日本單身女性的枷鎖。
在這樣的情況下,“老太太公館”成為一部分日本女性寄托未來的桃花源。但是,在這種陽光普照的美好生活中潛藏著她們對沉重生活的種種無奈,這是籠罩日本單身女性的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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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女子》
“女孩子嘛,還是別去東大吧?”
[日]太田敏正 著
應婧超 譯
考上好大學,這輩子就能順風順水嗎?一些日本頂尖名校東京大學的女性畢業生對此有不一樣的看法。
用二十年時間在大小考場一路廝殺過來的精英學子,卻在入學之后頻遭冷遇。在被貼上“東大女子”的標簽后,這些女生成為了“不可愛”、“不解風情“、”只知道向上攀爬”的女性。除非主動迎合日本主流社會對女性的期待,以成為“賢妻良母”作為人生目標,否則人們就會認為她們雖然學歷高、工作好,但缺乏女性氣質,很難獲得傳統觀念中的幸福人生。
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面對品學兼優,對名校東大滿懷憧憬的中學生女兒,母親也只能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說:“女孩子嘛,還是別去東大吧?”
然而,即便是女生遭遇輕視的東京大學,也要在招生時利用漂亮女生的照片吸引考生。
男性在勞動市場的價值和在婚姻市場的價值是成正比的,但女性卻不盡然。勞動市場上的升值,甚至反而會讓她在婚姻市場上貶值。因此,考進東京大學拿到好成績,可能會與傳統的“女性幸福”發生沖突。
結構性的社會問題勢必會帶來結構性的個人困境。當拋向天空的學士帽被“玻璃天花板”阻擋,“東大女子”們換下各色和服,穿上職業套裝,走向未知的職場,等待她們的仍然是日本女性的普遍困境。作為東京大學畢業生,這些女性擁有了更多的選擇,只是她們很難決定哪一種選擇才能不辜負自己最初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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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貧困》
“能活到三十歲就知足了”
[日]NHK特別節目錄制組 合著,
李穎 譯
東京街頭人潮洶涌,腳踩高跟鞋的精致女性絡繹不絕,如果不仔細觀察,會以為她們都是在摩天大樓中喝著咖啡敲鍵盤的都市白領。
一到夜幕低垂之時,街頭寂寥許多,你會看到一些女性拖著皮箱蹣跚前行。她們是白天那些妝容精致的“白領”,而在此時,夜晚卸去了她們的偽裝。她們是日本貧困女性,也是貧困女性的女兒和母親,是日本社會鮮為人知的“隱形群體”。
由于日本社會長久以來的偏見,女性始終未能真正獲得正式職場的入場券。人們普遍崇尚個人的天賦與努力,卻往往忽視并非所有人都具有均等的發展機會。
對于一些日本女性而言,她們還未從貧困的原生家庭脫身,便要面對失去教育機會、過早生育子女、成為單身母親、沒有穩定收入的難題。當吃飽肚子都成為一種奢望,她們不得不起早貪黑地打零工,把孩子獨自留在家中,甚至委身風月場所以求庇護。然而,這樣的惡性循環并不能使她們擺脫困境,反而會造成一代又一代女性墜入貧困的深淵。
面對悲哀的現狀,作者在書中直言:“為了支撐這個少子化、高齡化的社會,與其將女性作為廉價勞動力使用,扣上緊箍,遠遠不如讓她們充分發揮自身能力過上自立的生活。”
然而日本社會并不會在一夜之間變好,大眾更是難以體會夜的漆黑,理解她們的苦難。在太陽升起之前,黑暗依舊彌漫,不知其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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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朝南》
我想要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
最好朝南。
三明治 著
朝南,是中國人對一間屋子的極致褒揚。
伍爾夫在《一間自己的房間》中寫道:“女人如果打算寫小說,她必須有錢,還要有一間自己的房間。”
我們希望,這間房間最好朝南,面向陽光。
單薄的文字附著在脆弱的紙張上,卻能承載千鈞之重。本書中,22位女性作者書寫自身的問題與境況,將自己的生活切片至于顯微鏡下,拆解其間的細微脈絡。
通過寫作,她們重新思考生育對自己身體帶來的影響,重新將自己與母親作為“兩個女性”而非“一對母女”聯結起來。她們訴說微妙浪漫的女性情誼,也深刻審視自己作為一名女性在這個世界上的位置。
她們發出疑問,嘗試用自己的生命做出回答。
女性在生育之前,知曉身體可能受到的傷害嗎?
一個母親說不愛自己的孩子,是被允許的嗎?
“女性”的身份對個人而言意味著什么?拋去作為“女性”的身份,一個人還可以成為什么?
她們大多不是專業作者,但是通過寫作,在她們房間朝南的窗前,用文字討論現實中難以啟齒甚至不被允許的話題,書寫私人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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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生的故事:
埃莉諾·羅斯福自傳》
不只是白宮“第一夫人”的一生
[美] 埃莉諾·羅斯福 著
章和言 何玲 譯
作為“第一夫人”入主白宮之前,埃莉諾·羅斯福度過了相當孤寂的童年與平淡的少女時光。她的父母早逝,只能一邊獨自面對成長的陣痛,思考自己在世界的位置。
成為“第一夫人”之后,埃莉諾將自己置身于更為廣闊的世界。羅斯福總統在任12年,埃莉諾隨之做了12年的“第一夫人”。這12年中,埃莉諾不只是總統背后沉默、微笑的漂亮背景板,她積極參與各種政治事務,探索不同的領域。直到羅斯福總統離世后,埃莉諾離開白宮,獨立投身社會公共事業,用自己的方式推動社會的進步。
“第一夫人”是一個耀眼的標簽,但是它并非是一位女性通過自身的努力獲得的,而是當丈夫成為一國首領后,自己因姻緣而得來的“贈品”。對于埃莉諾·羅斯福而言,她的政治生涯自“第一夫人”而起,卻在卸下“第一夫人”的責任后迎來了生命中的高光時刻。
在1946至1951年間,她擔任聯合國人權委員會首任主席,作為主導人物起草了《世界人權宣言》。
即使作為金字塔尖的女性,埃莉諾也有挫敗的時刻。她在自傳中寫道:“擺脫枷鎖的唯一方法不是抱怨或者哀嘆,而是將它砸碎。”面對生命中必然的得失,埃莉諾以筆為刀,解剖時代的命題。她一生共留下27本書和8000多篇專欄文章,為世界和平奔走全球,以微末的身軀書寫不同凡響的生命。
作為總統的妻子而成為“第一夫人”的埃莉諾·羅斯福,也在用自己的一生探索作為“女性”的無限可能。
原標題:《書單 | 在每一個故事里,看見無數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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