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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了加繆“處女作”才頓悟:人唯一的義務(wù),就是讓自己快樂
你是否也有這樣的時候:
每天趕著上班下班,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著。
工作強度大,心理壓力大,常常感到焦慮,甚至懷疑自己心理亞健康。
不知道生活的意義是什么,也很難快樂。
這種狀態(tài),其實是我們把生活過反了。
諾獎得主,法國著名作家加繆有句名言直點癥結(jié)要害:
“為生活得快樂而想掙錢,一生的全部努力和最好的東西都集中起來去賺錢。幸福被遺忘了,手段被當作目的了。”
事實上,他在二十幾歲時,也曾被各種煩惱和迷茫所困擾。
與常人不同的是,加繆將自己的掙扎與省思投注筆端,寫成了一本書。那便是他的處女作,也是他生前未發(fā)表的小說——《快樂的死》。
在小紅書上,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為加繆筆下的故事著迷。
面對荒謬又浪漫的世界,我們所產(chǎn)生的每一個疑惑,他都有給出提示。尤其是那些金句,堪稱現(xiàn)代人的“嘴替”。
如果你也偶爾也想“筆芯”或者“FUCK”這個世界,來看看加繆的人生故事。看似是在寫死亡,實則卻是在告訴我們:
向死而生,如何快樂地活著。
這才是人活一世,唯一的“義務(wù)”
在《快樂的死》這本書里,作者加繆幻化成為主人公梅爾索,和現(xiàn)實中的你我一樣,普普通通,泯然于眾。
梅爾索也比大多數(shù)的我們身世更悲慘,單親家庭,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后來母親病重,梅爾索也就被迫放棄學(xué)業(yè),開始掙錢養(yǎng)家。這樣的日子,雖然有些沉重,但有母親在的地方就是家。
可惜,“命運總愛欺負老實人”,直到母親去世后,他便開始一個人“貧困又孤獨”的生活。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看書抽煙,甚至一個人拖著病體看著天花板的燈光忽明忽暗……
平日里,梅爾索在碼頭上班,每天醒來后匆忙梳洗,飛奔下樓,跳上電車,趕往死氣沉沉的辦公室。八小時后,下班回家,累得只想倒床就睡,對美食都失去興趣。
到了周末,他總是蝸居在家,吃了睡,睡了吃,間或站在陽臺看路上人來人往。
這種庸碌又乏味的生活,從他通過情人介紹,結(jié)識札格厄斯后開始改變。
札格厄斯是怎樣一個人呢?
努力致富,不擇手段,只為擁有快樂的條件,并很快實現(xiàn)了財富自由。可當人生到達高光時,一場意外奪走了他的雙腿。
——是的,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看似被命運完全拋棄的“棄兒”。
遭到命運的重擊后,札格厄斯依然沒有放棄對幸福人生的渴求,這代表了他的存在,代表他還活著。
倆人熟識后,經(jīng)常在一起探討人生。
札格厄斯看得出來,梅爾索不快樂,他毫不留情地指出這位年輕朋友郁郁寡歡的原因:之所以時常感到絕望,生無可戀,除了貧窮,還因為他對貧窮逆來順受的荒謬態(tài)度。
面對四肢健全卻心懷抱怨的梅爾索,札格厄斯給出一句忠告:“您唯一的義務(wù)就是好好地活下去,讓自己快樂。”
一如加繆借書宣言的那樣:有時候活著比起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需要更多的勇氣。
如果一夜暴富,你將如何安排生活?
小說中,梅爾索了結(jié)了札格厄斯的生命而獲得巨額財富。
這并非謀財害命,而是一場雙方共謀、你情我愿的槍殺。
對札格厄斯來說,借助別人之手送走殘疾的自己,因為不想殘弱無能地度過余生;
對梅爾索而言,不用再上討厭的班、干不喜歡的活,因為他擺脫了金錢的束縛。
“有錢即正義”?有錢就可以高枕無憂?——當命運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也暴露出人性中最大的危機感與安全感。
錢有了,時間有了,自由也有了,梅爾索開始想通過旅行,去體驗“上等”的人生。
他從一座城市游歷到另一個城市,卻在沒有盡頭的“下一站”逐漸厭倦了路上的時光。
他發(fā)現(xiàn)旅行帶給自己的,只有疲憊和不安。
于是,梅索爾便返回故鄉(xiāng),和三個可愛的朋友住在一起。一起吃飯喝酒,談笑風(fēng)生,一起仰望星空,探討人生。
但!很快,他又對集體生活感到厭倦,前往西那瓦海邊定居。
幾經(jīng)反復(fù)之后,梅爾索領(lǐng)悟,一直以來,尋尋覓覓的幸福,不在遠方,而在當下。
他所追尋的那種不尋常的幸福,其實現(xiàn)的條件就在于每天早起,去海水里泡個浴,回歸自我,養(yǎng)成有規(guī)律的生活,維持健康的習(xí)慣。僅此而已。
人是矛盾的動物,安穩(wěn)的時候,一腔熱情想去遠方冒險;流浪久了,又想回到溫暖的港灣。
而這時,加繆又在書里濃墨寫下一筆對于人生的哲思:
人之所以錯,就錯在以為必須抉擇,必須去做想做的事,誤以為幸福是有條件的。其實,你知道嗎,真正重要的只有對幸福的渴望,無時無刻都必須具備這種強大的意識。
我們每個人,都是梅索爾。
來自@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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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要快樂,愛情不是唯一的途徑
梅索爾的人生,既在旅途上,也在兩個女人之間。
梅索爾的情人,美麗而嬌憨,像從畫中走入凡塵的女神。他從不對她提出要求,如果愿意來,欣然接受,如果不想來,也無所謂。喜歡她,其實是喜歡她美麗的皮囊,和她映照出來的“內(nèi)心最原始的渴望”。
一次,情人問梅爾索:你愛我嗎?
梅爾索答到:
“我們就是找個喜歡的人,在一起圖個開心,僅此而已。等到以后,當我們老了,力不從心了,才能去愛。在我們這年紀,愛情是我們的自以為是。”后半句,戳心又真實。
告別情人后,他因為寂寞,約過舞女,有過一夜之歡。
然而,梅爾索還是厭倦了這樣的生活,當他回到西那瓦海邊定居之時,過上了婚姻生活。
妻子是個安靜而美麗的女性。
雖然結(jié)了婚,兩人卻處于若即若離的狀態(tài)。
當他感到孤獨時,希望她過來與自己作伴。
當他想要獨處時,反感她和自己共進晚餐。
他孜孜以求的,是快樂,與幸福。有沒有愛情,并不重要。因為在他看來——愛情并非獲取快樂的必要條件,也不是唯一途徑。
正如書里寫到:通往終局的路上一片虛無,沒有愛也沒有任何矯飾,有的只是屬于孤獨與幸福的無盡荒漠,剩下梅爾索一人與自己對弈,走完最后幾步棋。
@花蕊的小書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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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后:
梅索爾這一生,從貧窮、平凡,到富有、痛快,追逐過火樹銀花,也接受了平淡生活。
最終,梅爾索以一顆喜樂的心,面對自然降臨的死亡,無怒無怨,亦無遺憾,因為他已經(jīng)履行了人生的任務(wù)。
就像他面對自己的死亡,向醫(yī)生說出的一番至理名言:
“快樂的生活沒有所謂長短這回事。你覺得快樂就是快樂,沒什么好討論的,連死亡也不會構(gòu)成任何阻礙——在那種情況下,死亡只是幸福的一個插曲罷了。”
加繆曾列出他心愛的十個詞:世界、痛苦、大地、母親、人類、沙漠、榮譽、苦難、夏日、大海。
這十個詞中的一半包含在他寫作生涯的開端《快樂的死》,這本書里既有荒誕與意外,也有對生命的追尋與執(zhí)著,更有太多透過主人公的口吻,加繆訴說著他對這個世界的透視。
來自@小夫書葉
原標題:《讀了加繆“處女作”才頓悟:人唯一的義務(wù),就是讓自己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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