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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只恐龍,有多難?
此時此刻
正在和這只恐龍對視的你
無疑是幸運的
要知道
這場見面穿越了6600萬年
(祿豐恐龍谷中展出的恐龍化石骨架,后文涉及到的恐龍僅為恐龍總目中的非鳥恐龍,在現代系統發生學視角下,鳥類是一種特殊類型的恐龍。而常被人誤認為是恐龍的翼龍、蛇頸龍、滄龍等不在該范圍內,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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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0萬年來
大陸分分合合
物種誕生消亡
而這種古老的生命
卻跨越了如此漫長的歲月
和我們相遇
這也讓我們
能夠通過它們僅存的痕跡
重現一個無比恢弘的史前時代
我們甚至可以推測出
最后一只非鳥恐龍的經歷
盡管這可能是一個
悲傷的故事
它們
究竟經歷了什么?
(祿豐龍部分化石骨架,攝影師@賈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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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最后一只恐龍
距今大約6600萬年以前
世上最后一只恐龍正在孤獨前行
它周圍已無同類
甚至它已記不清
上一次看到另一只恐龍
是多久前的事情了
(白堊紀晚期,各種災難降臨,世上只剩下最后一只恐龍,制圖@肖桐&張琪/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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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覺得氣候愈發炎熱
呼吸的空氣越來越刺鼻
有時突然落下的大雨
沒有帶來久違的清涼
具有腐蝕性的酸雨
反而會把它粗厚的皮膚澆得生疼
惡劣的環境
終于將它帶到了死亡的面前
它不會知道
屬于它們的時代
由哪一只恐龍率先開啟
也想不到自己的死亡
竟意味著恐龍時代的徹底落幕
(請橫屏觀看,從三疊紀晚期[約2.3億年前]到白堊紀晚期[約6600萬年],無數體型各異、大小不同的恐龍在地球上誕生,后文將在不同位置解鎖下圖中每一只恐龍的信息,制圖@漢青/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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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死亡卻無法讓它安息
陸地上那些對它尸體虎視眈眈的“敵人”
開始按捺不住
按照慣例
動物會啃食它的血肉
微生物會讓它腐爛
風沙會吹散、磨光它的尸骨
作為地球霸主的它不會想到
在生前它從不曾拿正眼瞧過的東西
竟會讓它在死后變得如此狼狽
無論如何
它的肉身已經很難保全了
(最后一只恐龍死亡后,它的尸體受到諸多方面的破壞而殘破不堪,制圖@肖桐&張琪/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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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它會被徹底分解
成為二氧化碳、水和無機物
像這樣不留痕跡地回到自然中去
幾乎是所有恐龍的最終歸宿
但有時候意外也會降臨
只要它的尸骨能夠被快速掩埋
便有可能躲過這一劫
(意大利西西里島埃特納火山噴發,同巖漿一起噴出地表的還有漫天的火山灰。曾經就有恐龍死亡后在原地被火山灰迅速埋藏的案例,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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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它足夠幸運
在死亡的原地就得以被埋藏起來
但更多的時候它需要借助一股力量
將它搬運至水下進行埋藏
(恐龍沉入水下后,泥沙落下堆積,將其掩埋,制圖@肖桐&張琪/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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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這個過程
依舊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大冒險
猛烈的撞擊、動蕩的流水
微生物的分解、泥沙的沖刷
都足以讓它尸首異處
甚至消磨殆盡
太多不確定的因素
不需要全部集齊
甚至只要遇見其中之一
我們便無法順利“召喚神龍”
但是倘若每一次
它都能恰好與那些不利條件擦肩而過
那么它就將進入下一階段
變成化石
(千禧中國鳥龍化石。千禧中國鳥龍是一種長有原始羽毛的恐龍,它雖然身形小巧,卻是一位攜帶致命武器的“毒師”。它可以通過毒牙將毒液注射到獵物體內以麻痹目標,攝影師@柳葉氘,制圖@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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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階段
一些礦物會伺機
在它空虛多孔的骨架中生長起來
將其骨頭中的空洞填滿
讓它變得緊密且結實
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
將會持續數百萬年之久
直至原本屬于這個生命體的大部分物質
都被礦物所替代
它也與周圍的泥沙碎屑一起
固結成巖石為止
(巨型祿豐龍化石,被發掘于云南祿豐,攝影師@賈翔,制圖@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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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當這些曾經的地球霸主再次出現時
早已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它們的身體部分
大多變成了零散分布的化石
與周圍真正的巖石混在一起
讓人難以區分
(與圍巖嵌合在一起的恐龍化石,攝影師@張艷,制圖@漢青/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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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云南祿豐
有農民發現了這樣的石頭
上面的凹窩讓他覺得甚好
便撿回家用于盛放煤油
做了煤油燈
直至遇見了古生物學家
楊鐘健與卞美年
(背景為中國祿豐恐龍大遺址館內展示的影像資料,右一人物為楊鐘健院士;化石骨架為許氏祿豐龍。攝影師@賈翔&羅捷,制圖@漢青/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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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的發掘下
令世人所驚嘆的祿豐動物群
得以重見天日
其中就包括了
在戰火中找尋到的“中華第一龍”
許氏祿豐龍
(請橫屏觀看,第一只許氏祿豐龍化石骨架。作為鎮館之寶被展出于中國古動物館。該骨架于1938年在云南祿豐被楊鐘健先生等人發掘,為了紀念給自己提供了很多幫助的德國古脊椎動物學家許耐,楊鐘健先生遂將其命名為“許氏祿豐龍”。這是第一只中國人自己發掘、研究、裝架、命名的恐龍,也是世界上第一只登上郵票的恐龍,攝影師@柳葉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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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遺憾的是
更多的恐龍
即便經歷重重困難成為了化石
也無緣和我們相見
02
尋找恐龍
在一只恐龍變成化石的過程中
地球上的江河湖海里
泥沙碎屑仍在繼續沉積
并在數百萬年后
再次固結成為新的巖石
照這樣的趨勢
恐龍將被層層“封印”
無法再見天日
除非有一股洪荒之力的到來
將埋藏有恐龍化石的巖層再次推上地表
而這場力量到來的時機
同樣至關重要
(地殼抬升后,覆蓋在恐龍化石上部的巖層被風化,恐龍化石得以重見天日,制圖@張琪/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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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場力量來得太晚
這些化石
很可能會遭遇地下的高溫、高壓
從而再次走向“死亡”
而如果太早
在人類遇見它們之前
自然界中的雨雪風霜
就可能將包裹著它的巖石層層瓦解
暴露在自然界中的恐龍化石十分脆弱
極其微小的自然力量都可能將它摧毀
(風蝕蘑菇,堅硬的巖石在長久的風力作用下被磨蝕成類似蘑菇的形狀,攝影師@曾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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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
有古生物學家在云南祿豐
找到了一處新的恐龍化石點
多年的風雨摧殘
早已奪走了恐龍珍貴的頭骨化石
植物根系也爬滿了它的軀體
(2022年冬天,我國古生物學家在云南祿豐發掘出的恐龍化石,攝影師@尤海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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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這場力量來得恰好
在地球1.49億平方千米的陸地上
遍布著各種各樣的巖石
想要找到身處其中某處的恐龍化石
就像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好在“人類”這個物種好像還頗有智慧
他們僅僅通過一兩個世紀的摸索
似乎就已經悟出了尋找恐龍的訣竅
他們知道
那些由巖漿形成的巖漿巖
(香港世界地質公園流紋質火山巖柱狀節理群。巖漿巖是由數百甚至上千度高溫的巖漿冷卻后形成的一類巖石。巖漿巖與變質巖、沉積巖一同組成了地球上的三大類巖石,攝影師@李宇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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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極端條件下形成的變質巖中
不可能找到絲毫的恐龍痕跡
(西班牙阿斯圖里亞斯湖畔夾雜著變質巖的巖石,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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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獨在那些
由細碎顆粒形成的沉積巖中
才有可能埋藏著恐龍的身軀
(張掖彩丘,由各色沉積巖堆疊而成,攝影師@趙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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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
這些沉積巖也有各自的年齡
年齡太老的巖石中
只會藏著比恐龍更加古老的生物
年齡太小的巖石還未經形成,恐龍早已絕跡
(三葉蟲化石,三葉蟲生活在距今5.7億年-2.4億年的海洋中,而最早的恐龍出現在距今約2.3億年前的陸地上,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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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知道
那些在大海中形成的沉積巖
很少出現像恐龍這樣的陸生生物
而那些在陸地上形成的沉積巖中
更有可能找到關于恐龍的線索
(海百合化石。海百合生活在海洋之中,但它不是植物,而是一種棘皮動物,攝影師@柳葉氘,制圖@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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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到它們
人類也吃盡了苦頭
因為這些可能含有恐龍化石的巖層
會隨機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很多時候,甚至沒有交通工具能夠抵達
(恐龍足跡化石出現在高高的巖墻上,科研人員只能借助繩索與軟梯攀上巖體進行研究,攝影師@王董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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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充滿求知欲的人類
似乎對這些曾經的地球霸主十分癡迷
他們寧愿冒著危險
也要一次又一次地去往那些
難以抵達的目的地
只為了尋找每一塊留存至今的恐龍化石
(位于陡坡上的恐龍化石發掘點,攝影師@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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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是每次出征都能大獲全勝
有時更需要“億點點”好運的加持
例如早在1956年
人們就發現了中國山西境內的第一件恐龍化石
在隨后的近半個世紀里
人類的苦苦尋覓竟都無功而返
直至2011年以后
山西豐富的恐龍種類和數量
才呈現在世人眼前
(請橫屏觀看,山西地質博物館中展出的恐龍化石骨架,圖片來源@視覺中國,制圖@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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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是因為
要找到留存至今的恐龍化石如此艱難
每一次的收獲才更顯得彌足珍貴
每當人類發現可疑目標后
就會用各種各樣的工具
小心翼翼地去除覆蓋在恐龍身上
多余的巖石和泥土
(召喚神龍[發掘恐龍]部分裝備集合,左右滑動可查看更多裝備,攝影師@余書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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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它們滿是裂隙的骨頭重新粘合
再用石膏或大木箱將它們固定好
帶回人類實驗室
在那里
人類會為恐龍洗去污泥
(請橫屏觀看,祿豐恐龍化石館內,研究人員正在清理恐龍化石,攝影師@周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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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它們散落、混亂的骨頭
重新以正確的方式組合到一起
并為它們精心準備好
屬于它們自己的名字
(展出于山西地質博物館中的楊氏天鎮龍,圖片來源@視覺中國,制圖@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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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
人類還試圖更加了解它們
以及它們生活的那個世界
例如從它們牙齒中的食物殘渣化石
或糞便化石中
探究它們吃肉還是吃素
(藏于成都自然博物館內的恐龍糞便化石,攝影師@張艷,制圖@漢青/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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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它們的骨骼特征判斷它們的運動姿態
在包裹著它們的巖石中
檢測一種叫做“同位素”的東西
感受恐龍生活時期的冷暖、氧氣是否充足
等等
在這里,恐龍不再漂泊
也不用再擔心意外會隨時降臨
因為人類將它們視若珍寶
(請橫屏觀看,自貢博物館內,人們圍聚參觀碩大的馬門溪龍骨架,攝影師@周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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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
在中國古生物學家們近一個世紀的追尋下
超300種恐龍已在我國被發現
這也讓中國成為了世界上發現恐龍最多的國家
沒有之一
(部分恐龍相關化石[包括部分恐龍骨骼化石、足跡化石以及恐龍蛋化石]分布地圖示意,三疊紀、侏羅紀、白堊紀又可按照從早到晚細分為早、中、晚三疊世,早、中、晚侏羅世以及早、晚白堊世,制圖@張松楠&漢青/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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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破碎的恐龍骨骼化石
(祿豐恐龍化石博物館內的恐龍骨化石,攝影師@周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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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泥沼后久久不變的足跡化石
(自貢實雷龍足跡化石,足跡形成于1.8億年前,攝影師@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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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孵化就被埋藏的恐龍蛋化石
都如同一張張拼圖碎片
(藏于南京古生物博物館內的恐龍蛋化石,攝影師@陸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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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它們
我們得以拼湊出一個
精彩紛呈的中國恐龍王國
03
中國恐龍王國
這是一個無比壯麗的史前世界
在如今的中華大地上
曾有千姿百態的恐龍源源不斷地涌現出來
早在大約2億年前
那是侏羅紀的開端
一些古老的恐龍“登陸”云南
當時的云南并非如今日般四季如春
氣候更接近現代的非洲大草原
(肯尼亞馬賽馬拉野生動物自然保護區。如今的云南地區在侏羅紀早期時,氣候與現在的非洲大草原相似。特此說明:現代地理格局與古地理格局有一定差異,但為了便于理解,后文將輔助使用現代地名,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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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這里的一種恐龍
長著較長的脖頸、小小的腦袋
以及一口“矛狀”的牙齒
無論從樣貌還是身材上來看
它們都不是追捕獵物的狂野獵手
而更像是一群溫和的“素食主義龍”
2億年后的人類
根據它們的化石發現地點
將它們稱為祿豐龍
(許氏祿豐龍復原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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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時期
離云南不遠的四川盆地
大部分還浸泡在湖水之下
但在侏羅紀行至過半時
那里便會迎來滄海桑田般的驟變
古老的大湖泊
變遷為星羅棋布的小湖泊
河流在湖泊與陸地之間交錯流淌
環境更加溫潤,植被因此繁茂
(長江三峽。由于地殼抬升作用,四川的湖泊環境不復存在,四川盆地由原來的內流盆地轉變為外流盆地,攝影師@李心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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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越的生境為恐龍們提供了絕佳的棲息地
植食恐龍數量與種類激增
肉食恐龍同樣不甘落后
(建設氣龍復原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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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面對兇猛來襲的肉食恐龍
植食恐龍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它們有的在尾部長出像鐵球一樣的尾錘
例如最早一批出現這種身體結構的李氏蜀龍
(李氏蜀龍復原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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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則在背上長有像劍一樣的尖利骨刺
例如恐龍中的“劍客”
太白華陽龍
這些自帶“武器”的恐龍
在遇到危險時足以進行反擊
(太白華陽龍復原圖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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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植食恐龍與肉食恐龍
并駕齊驅的時代
恐龍的輝煌已初見雛形
似乎是環境過于安逸
到了侏羅紀晚期
一些植食恐龍
脖子越來越長、體型越來越大
馬門溪龍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之一
(請橫屏觀看,楊氏馬門溪龍復原圖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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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肉食恐龍
也越發健壯、越發兇猛
例如脾氣異常火爆的上游永川龍
(上游永川龍復原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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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種類的恐龍
出現在更廣闊的陸地上
成為彼時當之無愧的地球霸主
接著,侏羅紀的結束
迎來了白堊紀的到來
如今的冀北遼西地區
成為了恐龍安家的絕佳場所
在那里
針葉林、松柏、蕨類
甚至還有灌木和草本
共同構成了原始而又蔥郁的森林
(香格里拉格咱鄉高山針葉林。在恐龍生活的年代,地球上分布著很多的針葉林,攝影師@仇夢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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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種奇特的恐龍
成為了新時代的新面孔
它們一反常態,長有與鸚鵡類似的嘴巴
因此人稱“鸚鵡嘴龍”
對這種恐龍來說
兩米的體長就已屬罕見
在一眾體型碩大的恐龍中顯得格外嬌俏
(中國鸚鵡嘴龍復原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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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還比較偏食
尤其偏愛植物根莖與堅果
這類食物難以咀嚼
但聰明的它們
就將碎石子一同吞下以助消化
就在這個以溫暖氣候為大背景時代下
偶爾也會出現寒冷的小插曲
尤其在今天的遼寧地區
一些恐龍紛紛選擇“穿皮草”以度過嚴寒
其中甚至包括了強悍的食肉恐龍
華麗羽王龍
(羽王龍復原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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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它們身披羽毛
卻還不能飛翔
僅有一些更加靈巧的成員
掌握了滑翔的本領
(赫氏近鳥龍復原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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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們中的一部分
已演化成了真正的鳥類
沖上云霄
(現代鳥類自由翱翔,攝影師@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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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丁興旺”的家族
似乎有著一片光明的未來
誰也不曾料想災難竟悄然而至
火山、高溫、河湖干涸、小行星撞擊
爭相登臺
安穩的生活
仿佛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
(墨西哥希克蘇魯伯撞擊坑地形示意圖,此次小行星撞擊地球事件與大規模火山噴發,環境惡化等因素可能是導致恐龍滅絕的罪魁禍首,制圖@鄭藝/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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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過往的無數災難
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的故事再次重演
但不同的是,這一次恐龍身處劣勢
它們注定難逃厄運
生活在此時的一種獨特恐龍
長有類似鴨嘴一樣的嘴巴
故人類將其成為“鴨嘴龍”
它們嘴里有上千顆牙齒
咀嚼食物靈活有力
當雨季來臨之時
成群結隊的鴨嘴龍也會順著水系遷徙
惡劣的環境逼迫它們不斷出走
在滿目瘡痍的星球上
尋覓僅存不多的生境
(棘鼻青島龍復原示意,制圖@漢青&肖桐/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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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強大的霸主
也無法永盛不衰
在無力招架的自然變化面前
恐龍們紛紛逝去
直至最后一只恐龍死亡
轟轟烈烈的恐龍時代就此終結
如今
當人類不斷發掘出新的恐龍
構建出越發迷人的史前世界
這個關于恐龍的話題
也就愈發令人傷感
因為它的結局無論如何都帶著凄涼
(祿豐恐龍谷中,恐龍大遺址館展出的多具恐龍化石骨架,攝影師@賈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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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
假如恐龍遺骸
不曾經歷千難萬險留存下來
人類也不曾踏遍千山萬水去尋找它們
那么我們終將與一代霸主的輝煌失之交臂
(中國龍骨架,攝影師@陸建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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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從人類第一次遇見恐龍化石起
也就注定著恐龍將永遠屬于遠古
在未來,無論多久的未來
我們都無法再次親眼見證
這一偉大物種的崛起
(祿豐恐龍谷,恐龍大遺址館內,人類圍觀散落埋藏在巖墻中的恐龍化石,攝影師@賈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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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就是這顆星球上
時刻都在上演的故事
從地球誕生至今的46億年里
無數的物種出現
無數的物種消亡
它們用存在過的痕跡
解答著無數關于生命的謎題
也正因如此
我們共同生活過的這顆行星
才成為了廣闊無邊的宇宙中
一個偉大的奇跡
本文創作團隊
撰文:小西
編輯:楨公子
圖片:晝眠
設計:漢青&肖桐&張琪
地圖:張松楠
審校:云舞空城
封面攝影師:何益
審核專家
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研究員 尤海魯
【參考文獻】可上下滑動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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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找一只恐龍,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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