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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欣欣回應蘇享茂之死:離婚要一千萬是為賭氣,舅舅不是高官
7月12日,蘇享茂家人訴翟欣欣贈與合同糾紛、侵權責任等案件召開庭前會議。據媒體報道,庭審結束后,翟欣欣父女在法院門口遭遇蘇的家屬圍堵,后被勸開。
今日(7月13日),翟欣欣選擇面對媒體,接受紅星新聞獨家專訪。
兩個小時里,她講述了與蘇享茂交往的全過程,對爭議細節一一回應,這也是翟欣欣首次接受媒體采訪。
翟欣欣和蘇享茂之前的合影 本文圖均為 紅星新聞微信公眾號 圖去年9月7日凌晨,手機軟件wephone創始人蘇享茂跳樓自殺。去世前,他發布消息稱“被毒妻翟欣欣逼死”,隨之公布了翟欣欣的手機及身份證號碼,同時將遺書發布在網絡上,稱翟欣欣在離婚時,索要上千萬財產。
一時間,翟欣欣成為了眾矢之的。
事發后,翟欣欣幾乎成了網絡上的一種女性負面形象的代名詞。翟欣欣告訴紅星新聞,“這一年,我差點撐不過來,也多次想到了死。”
關于庭前會議
事發后第一次與蘇家人見面
7月12日,蘇享茂家人訴翟欣欣贈與合同糾紛、侵權責任等案件召開庭前會議。據媒體報道,蘇享茂家人在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法院門口等到了前來出庭的翟欣欣父女。
紅星新聞:7月12日是你在事發后,第一次與蘇家人見面嗎?當時的情況是怎樣的?
翟欣欣:是的,這是我們在蘇享茂去世后第一次見到蘇家人。當天,我做了簡單的特殊裝扮,戴了帽子和眼鏡,出庭前,我與父親站在法院街對面,遠遠看到蘇家人站在門口等著,想要堵我們。于是我和父親一直在街對面看著他們,直到看到他們進了安檢,我們才進去。進去以后,我因為戴著帽子和眼鏡,他們沒有認出來。蘇家人先進電梯,我后面上了電梯。
離開時,我們本想與蘇家人走分開的通道,但也因為避嫌,所以我們依然走了當事人通道。結果剛出法庭大門,就有蘇家人圍堵。我父親為了保護我,挨了很多拳頭。我的父親做過心臟支架手術。
紅星新聞:目前你父親身體狀況如何?
翟欣欣:離開法院后,我和父親直接趕往了醫院,昨晚我父親都是在醫院度過的。目前,父親已經出院了。
關于和蘇享茂相識
初次見面蘇談吐文雅,特斯拉的確是“驚喜”
蘇享茂去世后,通過網絡上公布的照片可以看到,翟欣欣高挑美麗,身高也超過了蘇享茂,因此不少網友懷疑,翟欣欣是因為看中了蘇享茂的經濟實力,才選擇與之交往。對此,翟欣欣做出了解釋。
紅星新聞:你還記得第一次與蘇享茂見面的情況嗎?
翟欣欣:第一次見到他,這個男生戴著眼鏡,看起來挺斯文的,瘦瘦的,當時看上去好像比我高一點。我喜歡瘦瘦的男生,所以第一眼覺得挺有好感。接下來我們坐下來聊天,他談吐很文雅,我很欣賞,再加上我事先了解到他是研究生,我感覺和這樣的男生過一輩子,真的挺好的。
紅星新聞:后來你們的交往過程中,蘇享茂給你留下什么樣的印象?
翟欣欣:現在回憶起來,都是很溫情的細節。蘇享茂是個特別貼心的人,對這段感情也很用心。我很懷念那段時光,也很感恩。特別是,我是獨生子女,而他來自一個有很多兄弟姐妹的大家庭,戀愛中我的小任性,他都會遷就。我有的很多缺點,他都沒有,所以當時我對這段感情看得特別美好。
紅星新聞:有人質疑你們認識僅兩個月就閃婚,婚姻的基礎不牢靠,才會導致悲劇發生,你怎么看?
翟欣欣:我們去年4、5月戀愛,在這兩個月里,我們一起去旅行,我也跟他回老家。我們朝夕相處,對彼此性格其實很了解,感情也很深,所以我并不認為我們是在基礎不牢靠的情況下閃婚的。
紅星新聞:你曾經在微博上說,那輛價值百萬的特斯拉紅色車,是蘇享茂在剛認識你時,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他贈予你的“驚喜”。但網友質疑,北京的車牌需要搖號,沒有提前準備和搖號,無法使用新車,懷疑你所說的“不知情”和“驚喜”的真實性,你怎么解釋?
翟欣欣:確實是我們剛認識后,蘇享茂給我的驚喜。那天他約我出去,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結果他直接帶我來到了特斯拉的4S店,說要送我一輛車。我表示拒絕,他說:“我用自己一個月的收入追一個女孩,沒什么。”
至于車牌號,北京新能源車牌號搖號需要大約一年左右。在獲得那輛特斯拉之前,我有一輛汽油車,因此我是有車牌的(后翟欣欣進一步解釋,該車牌的指標當時系借用他人)。所以,我是把我舊的汽油車的車牌,用在了這輛新能源的特斯拉上,屬于置換。
關于蘇享茂的死亡
極度氣憤下說過“去死啊”,這一年換位思考
蘇享茂在曾在遺書中提到“資金鏈斷裂,我很絕望”,因此,翟欣欣索要一千萬作為離婚賠償,導致蘇享茂資金鏈斷裂,被外界普遍認為是“逼死”蘇享茂的原因之一。對此,翟欣欣說:“離婚后,蘇在積極地履行離婚協議,做公證,要求我提供征信等根據原告提交的訴狀,蘇的姐姐是2017年8月17日得知蘇離婚的。并于2017年8月20日前后與蘇的哥哥一同來到北京。根據媒體采訪得知,(蘇的哥哥和姐姐)來到北京后,終止了蘇享茂的貸款計劃。”
翟欣欣稱,她無法判斷,蘇享茂的貸款計劃,是否是用于公司的資金周轉,至于“資金鏈斷裂,公司無法運行”一說,翟欣欣稱:“蘇去世將近一年了,沒有人替他注資,他的公司仍然在正常運營。”
紅星新聞:蘇享茂去世當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
翟欣欣:去年9月6日下午,他把我們的離婚協議放在了網上,我看到后就問他為什么這樣做,他不承認這是他做的。直到他把“我被毒妻翟欣欣害死”的消息推送給了wephone用戶,我就馬上打電話報警,但是電話里警察聽不明白我在說什么,于是我帶著手機,開車去了派出所,把手機上的內容拿給警察看。
警察很重視,立刻給蘇享茂打電話詢問情況,蘇享茂接了電話后,稱自己沒事。警方認為蘇享茂是在惡作劇,于是讓我回去。這時我的手機已經呈現“爆炸”狀態,鋪天蓋地的謾罵信息。我當時特別生氣,不停聯系他,讓他撤下這些東西,在極度氣憤的狀態下,我給蘇享茂發微信語音,提到了“你怎么不去死啊”這樣的話。
直到凌晨3點,我看到信息撤下來了,我才睡了。第二天起床,我當時不知道蘇享茂已經去世了,我還在給他發信息,讓他撤下來,并且不停報警。
紅星新聞:蘇享茂去世后的這些日子,你過得怎么樣?
翟欣欣:這一年我非常痛苦,而我大部分的痛苦,都是源于他的離開,而不是所謂的網絡暴力。我的痛苦,在于我永遠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朋友,我永遠都會記著他的好,我也許一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
紅星新聞:蘇享茂在去世前發布消息,把你推向了網絡,你恨過他這樣做嗎?
翟欣欣:事到如今,我不恨他。這一年里,我換位思考。蘇享茂在婚內的很多做法,當時我非常不理解,但現在都能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這一年,我差點撐不過來,也多次想到了死。看到網友們的各種言論,我告訴自己,網友們說的都不是真相。就是我死前,也要把真相呈現出來,就是這個念頭,讓我撐下來。
紅星新聞:關于蘇享茂的死,你認為是為什么?
翟欣欣:蘇享茂確實談過的戀愛不多,在男女關系上比較單純,所以“愛之深,恨之切”,但離婚,并不至于導致他自殺。
在得知我們協議離婚后,他哥哥和姐姐立刻表示從老家過來,他推說不用,但是他哥哥姐姐還是來了。到了北京之后,他們沒有找過我,而是一直讓蘇享茂報案,讓他準備材料,其實這段時間里,完全可以與我聯系,大家出來坐著好好把事情攤開聊。
但是我最難過的是,2017年8月20日前后蘇家哥姐已經來到了北京,直到2017年9月7日蘇享茂輕生,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陪伴著蘇。為何看不出來蘇情緒悲傷,為何不及時疏通他,解決他心中的疑惑,如果他們家人僅僅是對離婚協議不滿意,那個時間段為何不與我和家人聯系?
關于兩人相處
蘇享茂對我上段婚姻耿耿于懷
“婚后,我發現蘇享茂是一個占有欲特別強的人。他對我曾經有過短暫婚史的事情耿耿于懷。現在想來,我認為我也做的不好,我激怒了他。”翟欣欣說。
紅星新聞:婚后,你們的感情怎么發生了變化?
翟欣欣:婚后,我發現蘇享茂是一個占有欲特別強的人。他對我曾經在上學期間領過證的事情耿耿于懷,總是問我關于上一段婚姻的事情,比如:“你們都干什么了?”之類的,甚至還讓我把我前夫電話給他,他要給我前夫打電話。我認為是6、7年前的事情,并不愿舊事重提。
紅星新聞:為什么你認為此事會造成你們的感情發生變化?
翟欣欣:我結過婚這件事,他一直憋在心里。久而久之,我感覺他心里有一股邪火。他總是提起我上一段婚姻,我不愿意提,因為這件事(離婚)我甚至都覺得很愚蠢。可是我能感覺到,他要么就提,要么就借其他事情,故意找茬。我問他是不是很介意我離過婚,可是他總說:“不介意,都翻篇了。”
紅星新聞:你曾在微博中提到,蘇享茂有家暴行為?
翟欣欣:是的。我不知道是否因為工作壓力太大,他情緒有時候不穩定。他會打我,完了之后馬上道歉說:“對不起,剛剛那個不是我”,然后用經濟來補償我。相處中我感覺,他喜歡用金錢來表達愛意。
紅星新聞:你說蘇享茂是個很文雅的人,那他婚后為什么要打人?
翟欣欣:過去這一年里,我反思了這個問題。蘇享茂是一個嘴比較笨的人,而我話很多,我們吵架時,我會一直說,而蘇享茂憋急了,不知道如何用語言來反擊,可能就會選擇動手來發泄。我也承認也許有時候我嘴快,無意間的話傷害了他。現在想來,我認為我也做的不好,我激怒了他。
關于離婚
協商換房未果是導火索
“婚后我們住在6年前蘇享茂購買的房子里,當年那處房子的總價200萬左右,去年已經漲到800萬。我是學建筑的,對房產升值空間等也有研究,于是我推薦他購買一處總價900余萬、300平方米的別墅,我認為即使從投資的角度來說,也是值得的,現在這處房產已經漲價到1600余萬了。但他不同意換,并提出了離婚。”翟欣欣說。
紅星新聞:最終為什么選擇離婚?
翟欣欣:換房子,成了我們離婚的導火索。
婚后,蘇享茂曾在吵架中說過“把你從樓上扔出去”,這讓我對高樓有了陰影。婚后我們住在6年前蘇享茂購買的房子里,當年那處房子的總價200萬左右,去年已經漲到800萬。我是學建筑的,對房產升值空間等也有研究,于是我推薦他購買一處總價900余萬、300平方米的別墅,我認為即使從投資的角度來說,也是值得的,現在這處房產已經漲價到1600余萬了。但他不同意換,并提出了離婚。
翟欣欣向紅星新聞發來當時她推薦給蘇享茂的一處房產紅星新聞:當時你們住的是蘇享茂婚前購買的房子,屬于蘇享茂的婚前財產,你婚后建議他換房,是否想過要將其置換成婚后房產?
翟欣欣:并不是。首先,我從未要求他全款買房,他可以貸款的,如果婚后貸款買房,是屬于婚后債務而不是婚后財產;其次,北京限購政策下,蘇享茂已經有了兩套房,他只能賣掉一處房子,才能購買新房。
因為換房未達成一致,兩人說到了離婚。紅星新聞:蘇享茂提出離婚后,你是什么反應?
翟欣欣:我當時心里特別慌,雖然以前吵架賭氣,我也說過離婚,但是女孩提離婚,無非是想要你來哄我,但是男孩不一樣,他提離婚,就是已經一錘定音了。這段感情里,一直都是他做主導。他決定要追我,決定要結婚,又決定要離婚,我心里很慌亂,就給他發過去了一張曾經他寫給我的“婚姻保證書”的照片,讓他兌現承諾。
紅星新聞:婚姻保證書是否就是后來你們離婚時,一千萬人民幣賠償的內容?這份婚姻保證書怎么來的?
翟欣欣:去年6月16日,他家暴了我,6月18日我們再次發生了矛盾,為了哄我,他主動寫下了這份保證書。我問他為什么寫“一千萬”,他說:“用不到一年的收入來補償一段婚姻算什么”,這就是這份保證書的來源。
紅星新聞:你講一下你們離婚的整個過程吧。
翟欣欣:去年7月6日,我們第一次因為換房的事情吵架并提出離婚,之后一周內我們都在冷戰。我回了父母家,后來我看蘇家人接受采訪才知道,那時他住到了酒店。
7月12日,蘇享茂給我發信息,勸我別離了。后來我看銀行流水才知道,原來13日,有一筆蘇享茂股市上的錢,轉入了他的銀行賬戶,也就是說他12日當天將股票賣了,現在想來,也許當時他回心轉意,愿意換房子了,說不定當時我回應他,就好了。但遺憾的是,當時我還在賭氣,并沒有理他。
7月13日,我約他去冷飲店見面聊聊,我們約定14日出來。
但7月14日當天,我在路上,車發生了擦掛,一直在處理,只能給蘇享茂發信息,讓他先回去,等我處理完再見面。等我忙完以后,已經下午3、4點了,我再發信息約他,他就一直不回了。見他一直沒有回復,我挺生氣,于是就給他發信息說:“周一咱們派出所見”。
7月16日上午,我們在萬達酒店大堂簽了離婚協議,簽完后,我們再次陷入冷戰。7月18日,我們約在民政局門口見,當天中午他給我轉了一千萬其中的660萬。
蘇享茂和翟欣欣的微信聊天記錄,提出離婚后,翟欣欣發給蘇享茂一份他曾經寫下的“婚姻保證書”關于離婚協議和一千萬賠償
私下簽協議是無效的,為了賭氣
“我認為之前的報道,有傾向性。我和蘇享茂自由戀愛、結婚。這期間,他的哥姐并未參與。直至離婚后將近兩個月,他們才參與進來,并對離婚協議表示不滿,但是這種不滿情緒,完全可以通過法律解決或者找我或者我的家人協商解決,不應該把所有的壓力和怨氣施加在蘇享茂身上。”翟欣欣說。
紅星新聞:離婚協議中提到一千萬賠償,是怎么回事?
翟欣欣:關于這份在咖啡店簽署的離婚協議,我們決定離婚后,蘇享茂說私下簽署的離婚協議無效。我也咨詢過,私下簽署未經民政局備案的離婚協議確實無效。
蘇享茂和翟欣欣的微信聊天記錄,蘇享茂提到“合同無效”紅星新聞:那為什么還要簽這份協議?
翟欣欣:是為了賭氣。我也知道協議是無效的,但是我就想斗氣。這段感情當中,一直是蘇享茂占主導地位,我抱著“這次一定要聽我的”的心態,讓他簽。
紅星新聞:蘇家人接受過的媒體訪問,你看了嗎?你有什么感受?
翟欣欣:我看了。但我認為之前的報道,有傾向性。我和蘇享茂自由戀愛、結婚。這期間,他的哥姐并未參與。直至離婚后將近兩個月,他們才參與進來,并對離婚協議表示不滿,但是這種不滿情緒,完全可以通過法律解決或者找我或者我的家人協商解決,不應該把所有的壓力和怨氣施加在蘇享茂身上。
關于“位居高位的親戚”
不是高官,編造謊言應依法承擔責任
“我從來都沒有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說過這種話。在北京我只和年近60歲的老母親在一起,還有個在公安大學工作的舅舅,我舅舅是一位專職做科研的技術人員,不承擔教學任務,也無任何行政職務,根本不存在‘高官的身份和人脈’。”翟欣欣說。
紅星新聞:蘇享茂的妥協,是否與位居高位的“親戚”,以及你說他公司存在“偷稅漏稅”行為的威脅有關?
翟欣欣:我看到蘇家人接受媒體采訪提到,稅務局去查蘇享茂公司,沒有發現任何稅務問題,也沒有任何相關處罰。我認為他沒有因此而恐懼。我口中的親戚沒有指任何人,蘇享茂清楚我并沒有什么位居高位的親戚。2017年7月15日12:31,蘇享茂和我在微信中,已經對離婚協議的內容達成一致。2017年7月15日14:41,我們就“先簽離婚協議還是先辦離婚證”發生爭執,2017年7月15日14:48,我第一次提到“親戚”,純屬斗氣。
紅星新聞:你的舅舅確實是高官嗎?
翟欣欣:不是。蘇家人說,“翟欣欣反復強調舅舅高官的身份和人脈”,我從來都沒有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說過這種話。在北京我只和年近60歲的母親在一起,還有個在公安大學工作的舅舅,我舅舅是一位專職做科研的技術人員,不承擔教學任務,也無任何行政職務,根本不存在“高官的身份和人脈”。
多年以來,舅舅與我基本沒有往來,2017年我舅舅與我更是沒有任何來往,也沒有通過一次電話,就連微信號都沒有。舅舅根本不知道蘇享茂與我離婚的事兒,蘇享茂跳樓自殺后,我舅舅看新聞得知,并于2017年9月11日通過公安大學公開發表了個人聲明。現在造謠說我舅舅是高官,編造這種毫無事實根據的謊言,煽動輿論在社會上造成非常不良的影響,應當依法承擔責任。
紅星新聞:蘇家人認為,因為你的威脅讓蘇享茂生活在恐懼中,因此導致蘇享茂自殺,你有什么想說的?
翟欣欣:2017年7月18日,我們到了民政局,他提出一項新要求,(一千萬賠償款,蘇享茂付了660萬后,剩下340萬尾款,我要求2個月內還清,蘇在當天提出時間放寬到8個月),他說如果我不答應他就不離婚了,也沒看出來他基于“恐懼”不得不簽字離婚。
離婚后我們做了公證,微信聊天中他一直很平和。直至2017年8月下旬,我隱約感覺蘇比較壓抑,發微信他也不回,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哥姐來到北京了,他們對協議表示不滿,并要求蘇起訴我。
翟欣欣提供的微信聊天記錄顯示,蘇享茂曾表示要將房屋抵押,以還清給翟欣欣的余款,并請翟欣欣出面共同協助。(原題為《紅星專訪|翟欣欣首次回應蘇享茂之死:我非常痛苦,一千萬是為賭氣,舅舅不是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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