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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話劇,愛音樂,從親屬角度記錄周恩來為何如此關心文藝事業
近期,世紀偉人周恩來的侄兒周爾均從親屬角度近距離觀察、記敘周恩來的文獻性著作《百年不了情: 我與伯父周恩來相處的日子》,由中信出版集團出版。
作為周恩來的侄兒,周爾均也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位高級將領,他從親歷者的視角,生動真實地記敘了周恩來一些鮮為人知的人生側面和工作情景。用許多感人至深的細節,印證并豐富了眾口傳頌的周恩來精神。
本書還對周恩來家族史及其他有關史實進行了考證和梳理,大多未曾發表,彌足珍貴,豐富了對周恩來的研究。本次夜讀選摘文字呈現了一位熱愛文藝的周恩來形象,以及他如何指導大型歌舞《東方紅》的過程。
熱愛文藝的伯伯
七伯熱愛文藝事業,他在少年時代就才藝出眾。我小時候聽祖母說:“早年在天津,我看過你七伯演的文明戲,他演的女角,扮相真好看,(你)爺爺夸他演得好。”后來查閱史料,七伯當年在天津南開中學演過好幾部新劇:《恩怨緣》《仇大娘》《一元錢》等。在那個年代女學生還不能登臺,七伯在劇中大都反串女角,這是對封建社會的一種蔑視和沖擊。祖母沒有告訴我看的是哪一出劇,從現在留下的新劇《一元錢》的劇照和資料看,七伯在劇中演的是純真少女孫慧娟,扮相清秀文靜,分寸把握得宜,受到觀眾贊譽。
《一元錢》劇照(右一為周恩來)
那時,西方話劇理論還沒有介紹到中國,七伯用自己的行動開風氣之先,帶頭抵制舊劇中某些低俗粗鄙的消極成分。他在1916 年9 月發表的《吾校新劇觀》一文中,明確提出,新劇能夠起到“感昏聵”“化愚頑”“開明智”“進民德”的作用,表明它是五四時期新文化運動的一個組成部分。
被稱為“中國莎士比亞”的戲劇大師曹禺,也是南開中學的學生,是新劇的愛好者和推廣者。他在重病期間曾深情地同我說:“總理比我大十二歲,我們都屬狗。我倆沒有同過班,但都是南開中學學生。總理在南開演過戲,那時沒有女角,他扮過女的,我也扮過女的。總理熱愛話劇,為了促進民族團結,要我寫王昭君,我寫完后他已經故去了,沒能聽到他的意見,我很難過。我很感激總理。”
七伯對新劇的愛好貫穿了他的一生,可以說他對話劇情有獨鐘。他與話劇大師郭沫若、田漢、老舍、曹禺、歐陽予倩、吳祖光等人相交很深,時有切磋。北京人民藝術劇院、中國青年藝術劇院等話劇院的許多演員他都很熟悉。在辦公之暇,他常常抽出時間去劇院觀看演出,一律自己買票,而且每每叮囑衛士要買后排的位置,熄燈后才入場,以免打擾其他觀眾。
有時他也去劇院觀看排練,事先不通知院領導,悄悄地看完后到后臺看望演職員,同他們傾心交談,互議瑕瑜,親切自然,如同普通的觀眾、老朋友。
20 世紀五六十年代,在軍是北京電視臺文藝組“四大名導”之一(另三位是《西游記》導演楊潔、《紅樓夢》導演王扶林、綜藝節目導演黃一鶴),話劇、歌劇、京劇等重要節目大都由她導播,因此我很幸運,難得地觀看了人藝和青藝演出的《茶館》《蔡文姬》《家》《武則天》《文成公主》《駱駝祥子》《伊索》等一大批經典劇目,有幸結識了于是之、朱琳、于藍和主演《王昭君》的狄辛等知名演員。劇場不設麥克風,演出時十分安靜,似乎連一根針掉下來也能聽見。演員的演技爐火純青,臺詞清澈動聽,聲聲入耳,時如水凝春色,時而激越飛揚,跌宕起伏,絲絲入扣,動情處則有如石破天驚、火花四射。每次觀劇,對我都是一次美好的藝術享受。七伯時常對我倆夸獎北京人藝的演出,說他們代表了一個時代的藝術水準。
不僅是話劇,對我國優秀的傳統戲曲,七伯同樣十分喜愛。60年代初,有一次我倆和維世大姐陪同他去懷仁堂觀看越劇《紅樓夢》,伯伯看得非常投入,不時鼓掌。演出結束時他又走上舞臺接見演職員,給予熱情鼓勵。返回西花廳的途中,他意猶未盡,向我們盛贊扮演賈寶玉和林黛玉的兩位演員徐玉蘭、王文娟,同時贊揚劇本的創作沒有照搬原作、面面俱到,而是抓住寶黛愛情這條主線,貫穿于全劇始終,并通過曲折反復、急轉而下的劇情,引導觀眾的心情從大喜轉為大悲,從賈府的繁花似錦到凄涼衰敗的強烈對照,讓人深刻感受封建禮教的殘酷和封建社會的必然滅亡。伯伯還說,黛玉逝世時,樂隊奏起寶玉和寶釵成婚的喜慶音樂,這可能是編導有意為之,但聽來讓人很不舒服,也不近人情,這時最好有一段哀樂過渡。
聽說,七伯過后還把《紅樓夢》劇組的成員請到西花廳做客,還親自帶領他們去參觀被認為是“大觀園”原型的北京恭王府。
周恩來和中日兩國三位扮演過“白毛女”的演員合影。即:田華(右一)、松山樹子(右二)、王昆(右三)
七伯去世后,我倆見到主演林黛玉的王文娟,她印證了我的記憶。文娟說:“總理那次看演出后還曾提出,薛寶釵的鳳冠太寒酸了;他詼諧地說,如果你們上海沒錢,國務院可以拿錢。在帶領我們參觀恭王府,走到‘瀟湘館’時,總理問我有什么感受。我說這里是大觀園里最幽靜的地方,怎么旁邊會有個戲臺?在一旁唱戲不合適吧?總理聽了哈哈大笑說:‘林黛玉’不滿意‘瀟湘館’啊!”文娟還告訴我倆,是總理和鄧大姐撮合了她和孫道臨的美滿婚姻。“文革”中她挨整,曾接到一張沒有具名的便條,其中提到,總理在重病中還調看影片《紅樓夢》,還說:林黛玉這個角色還是王文娟演最合適。
“我來指揮一次”——1965年7月30 日,周恩來在新疆烏魯木齊和文藝工作者一起唱歌
有一種說法:由于周總理的關心、扶持,越劇得以列入中國傳統戲曲的主要劇種。同樣,也是由于總理贊揚昆曲《十五貫》“一部戲救活了一個劇種”,昆曲與京劇、越劇同樣,并列為我們的國粹。
七伯愛好音樂,喜歡唱歌,這一點更是盡人皆知。他常在公眾場合指揮大家合唱。每當此時,伯伯意氣風發,神采飛揚,讓同唱的人喜出望外、興奮歡暢。場面分外熱烈,歌聲格外震撼。從“新影”留下的資料中,我們還能看到當年的動人場景。
我也是一個業余的文藝愛好者,年輕時時常擺弄二胡、古琴,喜愛中外歌曲。每當七伯同在軍談及音樂、歌舞時,我常在一旁凝神傾聽,得益良多。
七伯初見在軍時,聽她說正師從專家學習西洋唱法,有意考問她:“什么是西洋唱法,什么是民族唱法?”隨后,他熱心地開導她:“西洋唱法源于歐洲,是他們的民族唱法。西方唱法的發聲和運氣方法很科學,值得學習。我們的民族唱法源于中國的土壤,也有它的科學性。比如王昆、郭蘭英,就是我們的民族唱法。我們的歌唱演員還有京劇演員,發聲位置與西方不一樣,這是我們特有的傳統。我們要洋為中用,把其他民族好的東西吸收過來,充實自己,在傳統的基礎上有所創新。但不可生搬硬套,學走了樣,把自身好的東西也丟掉了。”
七伯的諄諄教誨:“洋為中用,把其他民族好的東西吸收過來,充實自己,在傳統的基礎上有所創新”,在軍牢記了一輩子。她初任電視臺導演“我來指揮一次”—— 1965 年7 月30 日,周恩來在新疆烏魯木齊和文藝工作者一起唱歌不久,就本此精神編導了《梁祝》小提琴協奏曲這個“洋為中用”的節目,不但風靡一時,而且歷久不衰,成為傳統劇目。她推介的趙青的《紅綢舞》和東方歌舞團包含中國元素的大量亞非拉歌舞,都得到七伯的贊賞。
七伯離世后,在軍牢記他最初的教誨,于1985年編導了一臺規模宏大的《古今戲曲大匯唱》,連續在中央電視臺播出四集。這臺別開生面的節目,匯集12個省市的多位名角,由國家交響樂團和新生的電聲樂樂隊伴奏,涵蓋全國20 個知名劇種,包括京劇、昆曲、川劇、越劇、滬劇、評劇、豫劇、花鼓戲、河北梆子、評彈、東北“二人轉”等多個精彩節目,受到廣大觀眾包括原本不愛看傳統戲的青年的熱烈歡迎。觀眾紛紛來信贊揚和給予好評,其中53%來自青年觀眾。
我倆格外欣賞著名詞作家、中國歌劇舞劇院原院長、中國音樂文學學會主席喬羽老哥的祝賀題詞:“我想,如果經過探索,使我們在藝術創作上尋找到一種可能性——既是繼承的,又是發展的;既是歷史的,又是今天的;既是古老的,又是嶄新的——那將使我們在藝術世界中獲得極大的自由,學著名詞作家喬羽致鄧在軍賀詞(1985 年)會許多前人未曾具有的本領,真正做到雅俗共賞,老少咸宜。”這也正是在軍想要向親愛的七伯匯報的話。
詞作家喬羽致鄧在軍賀詞(1985 年)
在軍原本計劃把這個節目做成專欄,在中央電視臺長期播出,但由于隨即接了導演“春晚”、首屆在我國舉辦的亞運會等許多重頭戲,這個美好的愿望未能實現。我倆相信,后來者定能記住七伯生前的叮囑和期望,繼續把這件事做好。
我感覺,七伯從骨子里喜愛民族音樂。王昆大姐贊同我的看法。她講過這樣一件事:20 世紀50 年代,她想去蘇聯進修音樂,總理跟她說:“你學習可以,但一定還是你王昆,可不要我們以后在收音機里一聽,呦,這是誰呀,聽不出是你王昆,那可不行。”從蘇聯學習回來后,她給總理匯報演出過一次,那次伯伯似乎不太高興,往常演出后都會過來跟她握手,說一句:“謝謝你,唱得很好。”那天什么也沒說,她覺得很難過。后來,還是硬著頭皮到總理跟前去了。總理對她說:“這些可不是你過去唱的曲目嘛。你還是要唱你的民歌,你從前那種唱法還會不會?”她說:“會的,我馬上就可以給你唱出來。”過了幾天,七伯和伯母應邀看東方歌舞團的演出,聽了她唱的民歌。晚會結束后,七伯和七媽到了后臺,七伯說:“哎呀王昆,你今天唱得非常好!”七媽也說:“今天聽了你唱的歌,我們好像又回到延安了。”
鄧在軍同郭蘭英談鏡頭(1960 年)
郭蘭英同在軍從20 世紀60 年代初期在藝術上就保持親密的合作。七伯常向我倆贊揚:郭蘭英演《白毛女》《劉胡蘭》等歌劇演唱皆佳,是難得的優秀演員。七伯尤其喜歡聽她唱的山西民歌。蘭英說:“當年總理曾問我:‘小蘭英,現在你能唱能演,以后年紀大了怎么辦?’那時我并沒有多想,后來懂得,總理是要我把民族音樂事業傳承下去,所以我退休后辦了郭蘭英藝術學校,專門培養民族音樂人才,報答總理對我的知遇之恩。”
七伯對文藝的熱愛固然是天資使然,也由于他深刻洞察文藝所特有的強大社會功能:它如春風化雨,能在潛移默化之中,強烈感染和啟迪人們的思想情趣,進而影響經濟基礎,改造整個社會。對他親身投入的革命事業而言,文藝則是鼓舞斗志、打擊敵人的強大思想武器。我親眼見到:剛剛獲得解放的農民,在觀看歌劇《白毛女》之后,紛紛在現場舉手報名,請求批準他們參軍,去推翻吃人的舊社會。我還聽說,在東北新解放區,有一次當劇情進入高潮時,有個戰士當場憤怒地舉起手中的槍,要打死惡霸地主黃世仁的扮演者,被身旁觀眾及時制止了。他忘了這是在看戲。抗美援朝戰爭中,成千上萬的中國人民志愿軍戰士高唱著《志愿軍戰歌》,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過鴨綠江,為保家衛國奔向戰場。當初我自己,也是高唱《人民解放軍進行曲》和《抗日軍政大學校歌》,激情滿懷地走上解放大西南的征途。
建國前夕,恩來伯伯在全國政協小組會上,提議以《義勇軍進行曲》作為國歌。這件事體現了他的初衷:以文藝為武器,用革命的歌聲凝聚億萬人民戰勝萬般艱難險阻的堅強意志。中國人民以犧牲幾千萬人為代價,在艱苦的抗日戰爭中發出的強烈的吶喊聲,至今仍激勵我們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團結奮斗。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擋我們前進的腳步。這也是恩來伯伯的遺愿。
回想當年在西花廳,七伯和我們一起唱起他喜愛的歌曲《洪湖水浪打浪》《過雪山草地》《革命熔爐火最紅》的時刻,不由得心馳神往,神思夢縈。七伯在那一刻,暫時忘記了沉重的工作壓力,全身心地沉浸在美好的音樂之中。他跟隨旋律與節奏,時而激越亢奮,時而會意微笑,時而頻頻頷首,時而以手擊節,這生動的情景如在眼前。
公認的《東方紅》大歌舞“總導演”
1964年8 月的一天, 在軍回家后興沖沖地告訴我,她在電視臺領受了一個重大任務:到人民大會堂導播《東方紅》大歌舞。此后,她就不斷說起在人大會堂的一些見聞。聽說七伯也經常去看《東方紅》的排練,甚至還對一些節目親自進行指導,我多少有些意外。七伯日理萬機,怎會對一臺歌舞節目這么上心?當時猜想,也許是他熱愛文藝,又有許多藝術界朋友參加演出的緣故。
然而,這次我猜測錯了。
多年以后,原文化部常務副部長、中國文聯名譽主席周巍峙給了我一個完全不同的說法。當年,他是文化部藝術局局長,也是《東方紅》主創人員之一。他和夫人王昆是我和在軍的好友。有一次,我們四人相聚暢談,巍峙同志鄭重地告訴我:“當年演《東方紅》,其實是總理想給文藝界一個機會。”接著,他給我介紹了一些情況。與當年在軍的親身體驗相對照,頓感豁然明朗,視野洞開。
演出《東方紅》大歌舞的決心,七伯是在上海觀看歌舞表演時形成的。1964 年年中,他在一次會議上明確表態:最好在十五周年國慶,把我們革命的發展,從黨的誕生起,通過藝術表演逐步地表現出來。現在離國慶只有兩個月了。要有人寫,要創作幾首壯麗的史詩。北京可以和上海合作。
導播《東方紅》時的鄧在軍(1964 年)
周巍峙說:當時大家都心里發虛,擔心時間來不及。但是,七伯卻胸有成竹地鼓勵大家:時間雖然緊了些,正好有了上海的大歌舞,總政文工團有革命歌曲大聯唱,還有“飛奪瀘定橋”等革命歷史題材的舞蹈。以這些為基礎進行加工,是有可能搞出來的。就看大家有沒有這個決心了!
7月30日,恩來伯伯在西花廳召集有關方面負責人開會,最后拍板決定:這臺大歌舞立即上馬,爭取在國慶節上演。
《東方紅》應運而生。
周爾均、鄧在軍與王昆、周巍峙歡聚(2004 年)
文藝界是知識分子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七伯不能不為他們的處境擔憂。而舉辦聲勢浩大的《東方紅》演出,則是一次巧妙的機會,可以讓文藝界光明正大地“表現”自己。
當然首先是要搞好創作。為此,七伯投入了大量心血,親自點將,親自組織討論主題,最后又親自決定將這臺大歌舞定名為《東方紅》。讓文藝界眾多知名人物上臺亮相,是“大歌舞”的重要特色。用周巍峙的話來說,《東方紅》的創作班底,調集了從中央到地方、部隊的頂尖人才,稱得上是全國藝術精英的大聚會、大會戰、大閱兵。
當然,在軍能夠導播《東方紅》,也是她難得的機遇和榮譽。當時她有個短板,就是在文藝組的導演里數她年齡最小。不過,好在此前她已經多次擔任各種晚會、重大活動和文藝節目的實況轉播,任務完成得都不錯,積累了不少經驗。臺里經過慎重研究,最后決定讓她負責《東方紅》的導播任務。她深知責任重大,也一直牢記臺領導的叮囑:“一定要搞好,不能出一點差錯。”
干工作,在軍很少有怯場的時候,但當她第一次在人民大會堂看到《東方紅》的排練場面時,還是有些望而生畏。規模好大啊,前臺后臺加在一起,演職人員有3000 多人。她不免有些擔心:人這么多,節目這么雜,排練時間這么短,能組織好嗎?
事實證明,在軍是杞人憂天了,文藝界這次確實表現得非常好。《東方紅》的排練她看了不下20 次。演員的精湛表演、全體工作人員的高度紀律性和領導的高超組織能力,給她留下極深的印象。來自全國四面八方的幾千名演員,說幾點鐘來,絕對準時到場。管服裝、道具、舞美的全都兢兢業業,不分白天黑夜地工作。龐大的樂隊由好多個單位的樂團組合一起,光指揮就有四位。這么多人集中在一個舞臺,在短短三個來小時中來回穿梭,上場下場,還有大量布景道具搬上搬下,其調度的難度可想而知。在今天干什么都離不開電腦這種先進工具的現代人看來,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東方紅》的舞臺調度,在當時就幾乎做到了分秒不差,毫厘不爽。
在軍說:就是外國朋友對此也難以理解。有一次演出,七伯陪同一位外國元首來了,看完節目,這位元首很興奮,提出想到后臺看看。在他的想象中,這么大一支演員隊伍在前面演出,后臺一定忙亂不堪。到了后臺,他驚住了,所有道具擺放得整整齊齊,所有人員都在指定的位置活動,一切的一切秩序井然。這位外國元首很感慨,贊嘆說:就像是“一支穿了彩服的軍隊”。
《東方紅》的創作和排練如此高效有序,恩來伯伯顯然功不可沒。理由很簡單,他為《東方紅》付出了最多的心血。因此他被眾口交贊,譽為《東方紅》的“總導演”。
(《百年不了情: 我與伯父周恩來相處的日子》周爾均/著,中信出版集團2022年11月版)
原標題:《演話劇,愛音樂,從親屬角度記錄的周恩來為何如此關心文藝事業|此刻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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