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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執政一月盤點:胡作非為還是有所作為?

啟明
2017-02-20 10:28
來源: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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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2017年1月20日宣誓就職以來,美國總統特朗普簽署了近30份總統行政命令、備忘錄和宣言,所作所為讓人眼花繚亂。支持者認為特朗普大刀闊斧,遵守競選承諾,雷厲風行。反對者則認為他肆無忌憚,胡作非為。本文就來盤點一個月來他所推行的幾項主要政策主張。

退出TPP和貿易保護主義抬頭

特朗普上臺后簽署的第一份總統備忘錄(相當于總統行政命令)是退出跨太平伙伴關系協定(TPP)。對美國而言,首先應該看到全球化和自由貿易有贏家也有輸家。且不說美國跨國公司、華爾街賺得盆滿缽滿,美國普通消費者也享受了幾十年來自世界各地物美價廉的各類商品。不幸的是,制造業和美國藍領工人在這一過程中受到極大沖擊。奧巴馬政府和亞太11個國家簽署TPP,除了和中國在亞洲、太平洋地區爭奪經濟、政治影響力,同時也是為了改善美國對外貿易環境。美國市場是最開放的,TPP迫使亞太國家降低關稅,尤其是日本、越南等國進一步開放市場,同時要求成員國制訂較高的勞工待遇、環境保護標準等等,平衡競爭環境,這些對美國制造業和工人都是有利的。不僅如此,TPP還將進一步促進美國農業出口,每年為農民增加近44億美元收入?,F在特朗普一聲令下退出TPP,威脅企業老板誰把工廠遷到國外就罰以"border tax"(入境稅),即進口關稅,還要買美國貨,雇美國人(盡管他女兒伊萬卡經營的服裝產品從服裝、鞋帽到配件都是從中國、孟加拉、巴基斯坦等多國生產和 進口)。如此“美國優先”,恐怕將力不從心。

特朗普主張兩國之間雙邊貿易談判,一反“二戰”以來美國奉行的多邊貿易談判,設立和依靠國際合作組織例如WTO、IMF以及TPP的傳統。他自詡交易大師,其未來雙邊貿易談判成果如何人們可以拭目以待。不過至少從目前看,退出TPP,已使美國失掉了一個與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之間貿易談判的重要籌碼。對中國而言,前兩年很多人說TPP是“踢屁屁”,現在還能一腳踢誰的PP?

特朗普退出TPP,要“美國優先”,給很多國家(包括歐洲、亞洲國家)造成不確定感,各國都在觀望。如果美國不出頭,這種不安與不確定感就會與日俱增。近來在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自由貿易力量在退卻,貿易保護和重商主義甚至某種程度的孤立主義在抬頭。正是當前這種國際現實,推動中國在今年達沃斯會議上成為“捍衛全球化”的主角。中國和美國近年來一直在亞太地區爭奪影響力。美國從TPP抽身離開,心中暗喜的會是誰?《華爾街日報》評論道,特朗普在亞太地區的貿易退卻,是中國的戰略收獲。

廢除奧巴馬醫保:特朗普與共和黨的懸崖?

《紐約時報》最近發表了一篇社論:“廢除奧巴馬醫保撞上了墻”。

廢除奧巴馬醫保是特朗普1月20日就職當天簽署的第一項行政命令,兌現大選時信誓旦旦的諾言。國會中的共和黨議員更加積極,在1月13日就通過一項措施,開始“廢除奧巴馬醫保的第一步”,并指定有關委員會在1月27日拿出廢除奧巴馬醫保的法案。特朗普在推特上宣布奧巴馬醫保“即將成為歷史”。

奧巴馬醫保目前為2200萬人提供醫療保險。同時,由于奧巴馬醫保擴大了為窮人提供醫保的“醫療照顧計劃”(Medicade),另有1100萬人受惠。特朗普和共和黨一上臺就要廢除使千百萬人受惠的奧巴馬醫保,同時至今拿不出替代方案。什么是不負責任?這就是例子。

特朗普提出廢除奧巴馬醫保大部分內容,但是保留其中受歡迎的部分,比如子女可以依隨父母醫療保險直到26歲,以及保險公司不再能拒絕身患疾病的人購買醫療保險。在過去,保險公司可以拒絕為疾病患者提供醫療保險,道理很簡單:減少風險和損失。奧巴馬醫保禁止這一做法,如此一來勢必有很多疾病患者參加保險。為了減少和分散保險公司風險和醫療支出,就需要有更多的健康者特別是年輕人參加保險。否則的話,保險公司做虧本生意也做不下去??墒悄贻p人往往自認為invincible(不可戰勝),很多人不買保險。這樣就有了“individual mandate”(一種個人強制令)的必要,即每一個人都要參加醫療保險,否則罰款。共和黨和特朗普認為“individual mandate”破壞個人權利,違背自由市場原則。但廢除“individual mandate”,禁止醫療保險公司拒絕為疾病患者提供保險的條款又很難維持。正所謂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整個奧巴馬醫保是一個內在聯系復雜密切、完整的體系,要廢除它不是像摘櫻桃似的,可以只挑好的,把爛的扔掉。

特朗普一方面反對“individual mandate”,另一方面又主張所有人都要有醫保,本身自相矛盾。國會共和黨議員則既反對“individual mandate”,又承認在此前提下,不可能人人享受醫保。如何廢除和取代奧巴馬醫保,可見共和黨議員和特朗普之間也是相互矛盾的。不過至少議員們對此問題多少有所思考,特朗普則往往是信口開河。自從2010年奧巴馬醫保法案通過以來,共和黨議員爭吵了6年要廢除之而后快,但至今也拿不出取代方案,同樣是雷聲大雨點小。

在廢除奧巴馬醫保時間表上,共和黨國會與特朗普也是一團漿糊。一會兒信誓旦旦幾周、幾月之內,一會兒又宣稱一兩年之內。議員們主張先廢后立,特朗普則要廢除和立新同時進行。前兩周特朗普在電視采訪中就“立新”時間表讓步說可能在今年,但也可能推遲到明年。前兩天又宣稱今年三月份就會有結果。東扯西拉,讓人沒法跟上他的變化速度。

奧巴馬醫保不是沒有問題,但要全面廢除絕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更不是一項正確的措施。有意思的是,就在特朗普和共和黨國會磨刀霍霍準備廢除它的時候,奧巴馬醫保受到越來越多人的支持。最近一些共和黨議員在自己選區內,不斷受到憤怒的選民抗議,反對廢除奧巴馬醫保。畢竟,有數千萬人受惠于奧巴馬醫保,其中包括美國鄉村和制造業衰落地區許多在大選中投票支持特朗普的低收入選民。一些共和黨議員對此心有余悸,最近有議員提出不要廢除奧巴馬醫保,而是“修補之”(repairing it),還有議員提出讓各個州自行保留奧巴馬醫保。

有人說共和黨與特朗普廢除奧巴馬醫保是“跳懸崖”。民主黨一方面用語言和行動捍衛奧巴馬醫保,一面在心里默默地對共和黨、特朗普說:跳吧!

筑墻還是撞墻?

去年大選期間,特朗普最蠱惑人心的口號是“筑墻”(build the wall)。 他不僅要筑墻,而且要墨西哥“pay for it!”(支付筑墻費用)。就在上臺第5天,特朗普簽署行政命令“build the wall”。不過,細心的人們很快發現,命令中并沒有提出要墨西哥出資筑墻,而是指令國土安全部長準備并向國會提交筑墻預算提案。換句話說,承擔筑墻費用的將是美國聯邦政府和納稅人。特朗普政府打起了馬虎眼,白宮發言人聲稱未來還是會逼使墨西哥政府“補償筑墻費用”,否則,美國將向墨西哥商品征收20%進口關稅。

但是白宮忘了,進口稅并非由墨西哥政府繳納,而是由美國進出口商承擔,然后轉嫁到消費者身上,最終還是美國納稅人買單。如此一來,美國納稅人為“筑墻”至少要付兩次帳。第一次由聯邦政府付筑墻費,第二次由消費者自掏腰包購買附加進口稅的高價商品。此外,白宮擅自設立進口稅是違法的,不僅單方面破壞美國、墨西哥之間貿易協定,而且美國總統只有在戰爭、經濟蕭條、反傾銷等特殊情況下才有權力實施進口關稅。在正常情況下,只有國會才能制定關稅,所以白宮發言人很快又撤回了“20%關稅”的說法。

筑墻,還涉及多項更關鍵的實際問題。

一是:是否可行?美國和墨西哥邊境長達2000英里,其中有河流、高山,很多建筑專業人士認為在這樣復雜的地勢不可能筑墻。還有很多私人土地和印第安人保留地,增加筑墻征地的難度和費用。十年前當小布什總統打算在德州部分邊境地區建筑籬笆墻時,就曾受到當地牧場主和農民的強烈抵制。此外,筑墻對當地生態環境的影響,也是部分當地居民和環保人士的一個隱憂。

二是:是否有效?參議員馬可·盧比奧在大選之初曾引用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的一項調查,目前美國非法移民中有40%屬于合法入境逾期滯留。即使是來自墨西哥的非法移民,現在也以簽證超期為主,而非非法偷渡入境。另外,最近若干年里越來越多的非法移民,特別是簽證逾期者分別來自亞洲、中美洲和非洲,而非墨西哥,所以有人質疑筑墻對控制非法移民的有效性。第三,筑墻的目的之一是防止毒品走私,但并不能解決美國境內毒品泛濫的需求因素。只要有需求,毒品總有辦法進入美國。光靠堵,把毒品泛濫的責任推到國外,而不正視和解決社會內部對毒品的需要,沒有用的。第四,預計筑墻總費用將高達150-250億美元,國會將會撥出如此大筆資金建一座數千英里長但實際作用可疑的墻嗎?所以現在一會兒說“筑墻”,一會兒說“建籬笆墻”,拭目以待吧。

說到美墨關系,不能不提一下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特朗普在競選時曾經宣布要廢除NAFTA,后來改口只是修改。NAFTA的主要問題之一是墨西哥勞工保護不夠,環保標準太低,造成不太公平的低成本優勢。因為墨西哥、加拿大同屬太平洋經濟圈,又都是TPP成員國,而TPP條款中已經解決了NAFTA中勞工和環保保護標準不足的問題?,F在特朗普一腳踢開TPP,要重新與墨西哥、加拿大開啟NAFTA單邊或多邊談判,給人沒頭蒼蠅、疊床架屋的感覺。無怪乎美國有學者說特朗普是位“破壞者”。

墨西哥是美國的鄰國,也是美國的友邦。墨西哥因為NAFTA獲得巨大經濟利益,同時也是美國第二大出口市場。盡管墨西哥享受一定的貿易順差(和日本比例相等),但每年從美國的進口產值甚至超過整個歐洲進口產值。墨西哥還是美國三十余州第一或第二大出口市場,有500-600萬美國工作崗位依賴美國-墨西哥之間商業貿易。和中國一樣,墨西哥也是美國農業的主要出口市場。根據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資料,自從NAFTA簽訂以來,美國對墨西哥農業出口從1994年42億美元上升到2015年180億美元。一位密蘇里州農民最近在《華爾街日報》發表文章,對特朗普的貿易保護傾向深表憂慮,他指出正是那些投票支持特朗普當選的美國農民,依賴對外貿易把食物放到家人的桌上。

特朗普一再羞辱、攻擊鄰國友邦,讓人費解。就像他在電話中羞辱澳大利亞總理,一樣令人匪夷所思。(他可曾知道“二戰”期間當日軍攻陷菲律賓,麥克阿瑟不得已撤離Bataan半島飛往澳大利亞,以澳大利亞為基地在太平洋戰場反擊日軍?)對此,墨西哥在維護自身尊嚴方面寸步不讓,不僅拒絕支付筑墻費用的無理要求和關稅要挾,其總統果斷取消與特朗普會面的計劃,特朗普還沒筑墻先撞墻。

法律城墻和七國入境禁令

在宣誓就職一周之后,特朗普又一頭撞進了美國的法律城墻。

有關特朗普簽署的七國入境禁令的報道已經很多,這里不再贅述。有人說特朗普作為總統擁有發布行政命令的權力,這自然是基本常識。有關特朗普入境禁令的爭論焦點,主要在于其內容,具體又分法律層面和政策層面。此處主要從法律層面切入。

從法律角度看,反對者認為七國入境禁令:(1) 違反了美國憲法(憲法第一修正案禁止政府以宗教劃線);(2) 違反了1965年移民法(該法案廢除了原來偏向歐洲特別是西歐移民優先的內容,禁止國別歧視);(3) 禁令起初包括合法永久居民即綠卡持有者,是違反憲法中平等保護、正當程序 (Due process)條款;(4) 競選中特朗普曾經提出全面禁止來自穆斯林國家人員的主張,自然讓反對者和法官質疑禁令的動機。支持者則認為禁令并沒有專門歧視穆斯林,沒有違反憲法,而且總統擁有涉及保衛國家安全和管理移民事務的廣泛權力。

現在看來,聯邦第九巡回(上訴)法庭審理此案的三位法官,以及華盛頓州首先對禁令叫停的聯邦地區法官(這其中包括兩名共和黨總統提名的法官,兩名民主黨總統提名的法官),都站在了反對者一邊。2月14日,弗吉利亞州聯邦法官Leonie M. Brinkema更是明確指出,特朗普頒布七國入境禁令不是出于合理的國家安全考慮,而是出于宗教偏見。她直接指出這是“禁穆令”,違反憲法第一修正案保護宗教自由條款。

當然,特朗普仍然可以選擇繼續上訴直到最高法院,但法律專業人士認為這樣做勝算很小。特朗普最近表示可能選擇修改禁令或者重新起草這項命令。這就要求首先收回原禁令,相當于間接承認其中的種種法律問題。

在法律層面的另一個爭議是,法庭是否有權力審閱涉及國家安全的總統行政命令。這本來是不成問題的問題,但是司法部律師(也就是特朗普和白宮法律代表)在上訴法庭辯論時堅持總統行政部門掌握最多最機密的信息,負有國家安全責任,因此只有總統才能對國家安全包括移民/難民出入境作最終決定。三位法官中的一位問他:你是否認為此項行政命令需要法庭“審閱”(review)?律師沉默良久后答道:不需要。這個回答直接和美國三權分離中法院享有的judicial review(司法審閱)相沖突。法院一不掌握軍隊、警察,二不掌握錢袋子,依靠什么扮演“制約和平衡”(Check and Balance)的角色?其最重要的制衡工具,正是對國會制定的法令、總統發布的命令擁有決定是否違法違憲的司法審閱權。司法部律師一句“不需要”——尤其是在該命令已經引起巨大法律爭議和訴訟情況下——令人愕然和不安。上個周末白宮最重要的顧問之一Stephen Miller在電視上宣稱,要讓全世界都看看美國總統在國家安全問題上有著“廣泛的權力” (substantial power), 而且是“不可質疑的”(cannot be questioned)。讓人不能不警惕白宮中某些人試圖“凌駕于法律之上”。

在這場爭論中,另一個令人不安的跡象是:特朗普對法官和法庭一再攻擊。不是說特朗普或他人不能批評法官或對法庭判決持不同意見,而是對法官個人攻擊和蔑視法庭是令人堪憂的。無論是小布什還是奧巴馬,都在聯邦法庭包括最高法院碰過釘子,以往總統的態度都是abide by the law、ruling but disagree, 即服從法律和判決但保留不同意見,這和攻擊法官個人和法庭有著本質區別。特朗普稱暫停其禁令的華盛頓州聯邦法官James Robart為“所謂的法官”,這種說法有損法官權威。如果輸掉官司后總統就帶頭宣稱法官為“所謂的法官”,久而久之,將會逐步侵蝕法庭權威。我在美國生活近三十年,也參與過打官司,深感法律體系之于美國社會的重要性。

特朗普還揚言如果今后美國受到恐怖襲擊那都是法官和法庭的錯,因為聯邦法庭暫停了他的入境禁令。這是赤裸裸的要挾——要么聽我的,要么都是你們的錯——直接威脅法庭之獨立性。在第九巡回(上訴)法庭正常審理此案件,聽取華盛頓州和美國司法部之間的辯論后,法庭還沒判決呢,特朗普就放言攻擊庭審為“disgrace”(恥辱、不光彩),貶低、蔑視法庭可見一斑。特朗普對法官和法庭的一系列攻擊,連剛剛被他提名的最高法院法官候選人尼爾·戈薩齊也表示不安,認為“demoralizing”(令人泄氣)和“disheartening”(讓人沮喪)。特朗普甚至說:“我們的國家變成什么樣子了,當一個法官可以停止國土安全旅行命令...?”(What is our country coming to when a judge can halt the Homeland Security travel ban ...?)有些華人吹捧特朗普“偉大”,真是睜眼說瞎話。特朗普是對民主和法治的威脅。

我注意到,很多人一邊贊賞國外例如美國政府設立的養老保障機制包括社會保險(Social Security Insurance)和醫療保健計劃(Medicare Program),一邊又竭力攻擊美國的自由派。殊不知正是這些民主黨和自由派創立了現代養老保險和醫療保障制度,而共和黨和保守派則一直在想方設法挖墻腳,而今又要摧毀奧巴馬醫療保健法案。同樣,有人羨慕國外例如美國的藍天白云,擔憂國內霧霾和日益惡化的自然環境,但同時對特朗普贊賞不已。殊不知特朗普任命的美國環保部長否認環境惡化例如全球變暖中人為因素的事實、對前任政府的一系列環保措施持極端敵視態度,新任命的能源部長也曾經提出要取消對環境安全負有重要責任的能源部,美國國內環保措施本身已受到威脅。我們都同情中國底層的農民工,但很多人在支持特朗普的同時,是否知道他任命的勞工部長反對提高普通勞工最低工資?其它還有新任命的教育部長反對公共教育,等等。

川普退出TPP,失信于亞太11國;筑無用之墻,無端挑起與鄰國墨西哥爭端,不顧美墨貿易條約,威脅將罰墨西哥進口商品以重稅,是為失信于友邦和國際條約;聲言NATO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out-dated(過時了),同時與俄羅斯普京眉來眼去,盡管有副總統彭斯、國防部長馬蒂斯等人在后面為他洗地,但他翻云覆雨的言行和捉摸不定的風格致使東歐、波羅的海諸國無所適從,是為失信于盟國;設七國入境禁令,不僅失信于與美國共同打擊ISIS恐怖組織的伊拉克,也失信于世界對美國自由、平等、包容價值觀的期待。如此失信于天下,即使高筑墻把美國弄得像個鐵桶一般,又有何用?

總而言之,這一個月來的政策推行已充分表現出:特朗普缺乏政治經驗,不了解很多問題的復雜,以為憑直覺和口號就夠了。而且他并無執政原則,很容易被他人(例如顧問團隊中的頭號人物班農)和popular sentiment(民眾情緒)所利用、左右。這篇文章也旨在通過事實呈現,一旦碰上政治現實,特朗普的政策問題多多,接二連三“撞墻”也就是自然的事。

    校對:欒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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