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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衛(wèi)車師城:漢朝開拓西域的重要一戰(zhàn)
原創(chuàng) 鷹眼荷魯斯 歷史心發(fā)現(xiàn)
古典時代的西域諸國,無論強弱幾許,都無法逃脫漢朝與匈奴的自然影響。這些小國中的大部分,都選擇了務實的墻頭草政策。但較為強大的那些國家,則不會甘于就此受人擺布,車師就是其中典型。為了該地的歸屬,漢朝與匈奴雙方也展開了漫長的拉鋸戰(zhàn)。
邊緣地帶
西域并不缺水草豐美之地 但規(guī)模太小 間隔太大
西域小國之所以戰(zhàn)斗力弱,核心原因之一就是西域有限的環(huán)境承載能力。當?shù)鼐G洲的動植物資源十分有限,這不僅限制了各國人口,還限制了他們的戰(zhàn)爭能力。比如南疆的尼雅國在公元2--4世紀,推行了今天中國版圖上最早的森林保護法:不論是誰,凡連根砍斷樹者,處罰馬一匹。砍掉樹枝者,處罰母牛一頭。
很多小邦產(chǎn)糧量有限,往往要進口鄰國的谷物,通過貿(mào)易來維持生存。而持久戰(zhàn)爭需要消耗大量的木材和綠洲資源,對于綠洲而言無異于滅頂之災。
從漢人的記載來看,西域城邦的兵力占總?cè)丝诘谋壤叩皿@人。往往在20%--30%之間,有的國家甚至占到了50%,也就是說這些小國為了生存,往往需要讓全體青壯年上戰(zhàn)場。但漢匈雙方派出的遠征軍兵力,經(jīng)常比全國人口還多。所以與強大的外敵硬碰硬,并不明智。地理環(huán)境的限制,以及人種和文化的多樣性,也使得城邦很難形成長久的大同盟。各小國更加難以承受戰(zhàn)爭的消耗。
尼雅弓 西域土著居民的主要武器之一
所以為了生存,避免長期戰(zhàn)爭帶來的滅頂之災,小國們會向漢匈雙方派遣人質(zhì)。在任何一方兵臨城下時,國中的貴族會殺死國王另立新王,或者讓國王自行流放到其他國家來討好侵略者。如果仍然逃避不了災難,這些印歐牧民的后裔會舉國遷徙,躲避兵鋒。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難逃國家被漢匈雙方分裂的命運。本故事的主角車師就是如此。
車師這樣的邊緣小國 終究難以逃脫漢朝和匈奴的染指
曲折的國運
張騫之后 漢朝的使節(jié)和軍隊開始大量進入西域
車師國最早位于吐魯番盆地東部的羅布泊沿岸,當時叫姑師。匈奴人征服西域諸國后,車師和其他西域城邦一樣接受匈奴的僮仆都尉管理。
張騫通西域之后,往來西域和中原的漢使越來越多。但很多流氓冒險家在西域各國的敲詐勒索,西域人很快不愿意無償為漢使提供食宿接待了。于是在匈奴的教唆下,姑師多次出兵襲擊漢朝使團。
為了恢復漢朝在西方的國際威望,也為了進一步斬斷匈奴的側(cè)翼,漢朝決定出擊樓蘭和姑師。公元前111-108年,趙破奴率屬國胡騎出征。他們先驅(qū)逐了匈奴的駐軍,然后攻破了樓蘭。
正在進攻西域城市的漢朝軍隊
在聽說樓蘭迅速淪陷之后,姑師城也迅速陷落。姑師人的殘部向北逃亡,向著匈奴在西域的駐地博斯騰湖一帶靠近,最后在吐魯番盆地亞爾孜溝地區(qū)。他們在河流交匯之處,發(fā)現(xiàn)了一座柳葉形的河中臺地。惶惶不可終日的車師人大喜過望,馬上以這里為中心,在生土土臺上建立了一座巨大的衛(wèi)城式堡壘。這里被漢人稱為交河,車師族人就此分裂為車師和蒲類前后國、卑陸前后國、東西且彌國等分支。七國總?cè)丝诩s為24000人,兵力約為7000多人,分布在天山的南北麓地區(qū)。
車師主城遺址所在的土臺
在一番征戰(zhàn)之后,車師的民族文化呈現(xiàn)出多種多樣的特色。在人種來說,由于地理位置險要,是南北疆溝通的要沖,不同的民族在征戰(zhàn)和貿(mào)易時都留下自己的文化和血脈。在車師的西方與北方是游牧大國烏孫,其主體是歐羅巴人種的中亞兩河類型。南方的樓蘭,尼雅等地則是古老的地中海人種的世界。各國之間還有一些四處游蕩的羌族裔牧民。所以車師居民有著黃白混血,但以歐羅巴人種為主的血統(tǒng)結(jié)構(gòu)。
根據(jù)對戰(zhàn)國和西漢年代的車師國主要墓葬的分析,當時車師居民的歐洲成分大約占76%,亞洲成分占 24%。車師的歐羅巴人是先后進入當?shù)氐闹衼唭珊宇愋汀⒌刂泻|支類型、古歐洲類型三個族群的混血后代,蒙古人種則可能是西遷羌人的后裔。
從車師遺址內(nèi)出土的人臉泥塑
車師人雖然已經(jīng)定居,而且善于耕種,但貴族階層崇尚斯基泰武士文化。他們身材魁偉、體魄健壯。頭戴尖盔,掛著皮革箭囊,箭囊中有鐵,骨,木三種材質(zhì)的箭頭。腰帶上佩有小鐵刀和小戰(zhàn)斧,隨身還攜帶磨刀石。貴族以大量駱駝,馬匹殉葬的習俗體現(xiàn)了他們與草原的聯(lián)系。車師女子則面長鼻高、皮膚白皙,有著棕色、褐色和赤色的頭發(fā)。帶著插有羽毛的氈帽,佩戴鳥獸紋金片、寶石胸針、綠松石等飾品。
車師國王墓遺址
爭奪車師
車師國所在的交河流域
但是美輪美奐的新城堡和俊美的人民,注定要遭受更大的災難。這一地區(qū)雖然氣候溫暖,土地肥沃,但是地窄人多,而且地理位置十分險要。向西北是烏孫,沿著天山南路西進就是絲綢之路的北道,很容易被外敵控制。
公元前104-102年,漢朝發(fā)動了大宛之戰(zhàn)。第一次戰(zhàn)役中,有著亡國之恨的車師人想伺機報復,襲擊漢軍。為了防止歸路被截斷,李廣利安排一部分傷病員和老弱在交河以東的火焰山下屯田休整。這個屯田基地就是后來的高昌。在進行了充分補給之后,第二次遠征中的漢軍,震住了多數(shù)城邦。迫于壓力,車師人自然也參與了漢軍的第二次遠征。
西域本地的斯基泰風格騎兵
大宛戰(zhàn)役勝利之后,漢朝為了鞏固在西域的戰(zhàn)果,派遣解憂公主前往盟友烏孫和親。由于地處漢朝和烏孫的必經(jīng)之路上,車師人也目睹了漢朝的壓力。這不由得讓他們更加緊張。因為車師國的西面,就是匈奴人在西域的都尉駐地。身處漢朝盟友和匈奴之間的小國,在之后的30多年里,將經(jīng)歷多次戰(zhàn)火的洗禮。
在公元前99年和公元前90年的漢匈戰(zhàn)爭中,為了配合對匈奴的正面戰(zhàn)場,漢朝的西域?qū)賴M成的輔助軍兩次出征車師。第一次遠征中,由于匈奴人的及時趕到,由投降漢朝的匈奴介和王帶領(lǐng)的樓蘭國部隊,在交河城下被擊敗。但在第二次遠征中,匈奴人受到漢軍主力的牽制,無暇救援車師。介和王帶領(lǐng)六個西域城邦組成的聯(lián)軍再次圍攻車師,迫使車師投降漢朝。
交河之戰(zhàn)中的漢朝軍隊
為了保住自己的南疆寶庫,匈奴趁著漢武帝去世--漢昭帝年幼的政權(quán)更迭之際,派出4000騎兵前往車師屯田。他們揚言要劫奪解憂公主,讓烏孫脫離漢朝。最后還要堵上漢朝進入塔里木盆地的大門。
在收到了烏孫王和解憂公主的求救信后,漢軍與烏孫聯(lián)軍在公元前72年展開北伐。漢朝出兵15萬人,兵分五路北上。由于匈奴人得到消息后北逃,所以漢軍斬獲不多。但漢使常惠帶領(lǐng)的烏孫軍隊,卻借助對游牧民族風俗的熟悉,重創(chuàng)對手。隨后聯(lián)軍借著戰(zhàn)勝之威驅(qū)逐了4000多名屯田的匈奴騎兵,車師再次倒向了漢朝。
擊敗匈奴的烏孫重騎兵
既然在軍事上落了下風,匈奴改變了策略,展開軟實力攻勢。大單于看到漢朝利用和親公主干預烏孫內(nèi)政后,向車師國索要了王子烏貴做人質(zhì),后來還給他找了一個匈奴女子當王妃。事實證明這一策略非常有用,因為車師王子烏貴非常認同匈奴,還幫助匈奴攔截從南疆前往烏孫的漢朝使者來表忠心。
被匈奴騎兵堵在塔里木盆地外的漢軍
步步為營
漢武帝的過度征伐 讓漢朝實力受損
其實公元前101年前后,漢軍在渠犁和輪臺短暫地建立過屯田區(qū)。但在公元前89年,在漢武帝發(fā)出了《輪臺罪己詔》后,漢朝暫時修養(yǎng)生息,在西域呈收縮態(tài)勢,屯田駐軍暫告一段落。
公元前77年,漢朝終于在塔里木盆地入口處找到了突破點。勇士傅介子帶領(lǐng)精兵刺殺了親匈奴的樓蘭王,扶持了親漢朝的新樓蘭王上臺。樓蘭王屠耆不僅娶了漢朝妻子,還邀請漢軍到國內(nèi)的伊循城駐軍。從此,長期向漢匈兩國派遣人質(zhì)的樓蘭國基本歸附漢朝,漢軍最終爭取到了塔里木盆地的入口處。
隨后以樓蘭為基地,漢長城扎進大漠,向著塔里木盆地延伸。為了阻擊從天山山口南下的匈奴騎兵,保證軍情的迅速傳達。漢朝在塔里木盆地北部,從樓蘭到渠犁--渠犁到龜茲一線,修建了兩段烽火臺與亭障防線。
殘留至今的漢朝烽火臺
公元前68年,漢昭帝正式派鄭吉帶著1500名戍卒和減刑犯人前往渠犁,恢復三十多年前的屯田基地。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積累后,漢軍積攢了充足的糧食。當年秋天,鄭吉帶著1500名漢軍和10000名西域城邦輔助軍,圍攻車師前王國的交河城。
全國僅有10000人,可戰(zhàn)之兵才3600多人的車師國,就算讓全國三分之一的人口上戰(zhàn)場也難以抵抗聯(lián)軍的攻勢。所以車師王烏貴提前拋棄了人民和首都,自己躲到了交合以北的石城避難。在一番血戰(zhàn)后,漢軍攻破了車師首都交河城。烏貴出逃之后,為了討好漢朝,出兵掠奪了同屬于車師族的浦類國。準備給漢朝貢獻俘虜,討好漢朝。
不斷遠征西域的漢軍
為了防止烏貴倒向匈奴,鄭吉領(lǐng)兵北上打退了匈奴援軍。由于漢軍之前三次攻破車師國,與車師民眾的關(guān)系緊張,再加上得勝后輕敵大意,鄭吉只在交河城留下了20人保護烏貴,進行象征性的武力震懾。但這點人連保衛(wèi)王宮都不夠用。所以缺乏安全感的烏貴,擔心老丈人的報復。于是拋棄了匈奴妻子和他的混血王子,自己逃到了第三方烏孫國避風頭。
烏貴的第二次流亡迫使鄭吉亡羊補牢。他一面增加在交河的駐軍人數(shù),將烽燧修到了焉耆和車師,鞏固在吐魯番盆地的統(tǒng)治,并進一步蠶食僮仆都尉的勢力范圍。一邊將烏貴的匈奴王后和太子保護起來,加以禮遇。最后還是將他們送往長安,斷絕了車師王再次聯(lián)絡匈奴的可能性。就這樣鄭吉實際上接管了車師國的政權(quán)。
出土的車師國王御用金器
堅固的堡壘
今天的車師城遺址
奪取吐魯番盆地后,漢軍又獲得了一片土地肥沃的基地。被強行割肉的匈奴自然心有不甘。于是從公元前68年—公元前62年,1500名漢朝屯田軍和其他西域仆從軍,同匈奴在車師展開了拉鋸戰(zhàn)。鑒于敵眾我寡,而且交河城池堅固,漢軍決定堅守交河城抵抗敵軍。
由于深受戰(zhàn)禍的困擾,車師人在建造首都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交河城就是他們嘔心瀝血的杰作,體現(xiàn)了這個寡民小國的艱辛與智慧。在建造時,整個城市就充分考慮了軍事防御功能。
車師城的平面圖
和很多西域國家的城堡一樣,交河城建造在土石臺地上。同中原那種方方正正的城郭不同,西域城邦的城市主要是原型和不規(guī)則圖形,因地制宜。交河城的臺地本身有河流環(huán)抱,保證了戰(zhàn)時的水源補給。城市和兩岸用木船撐起的浮橋相連接。和平時代,車師人和漢軍戰(zhàn)士在城外綠洲耕地,戰(zhàn)時就撤入高出地面三十米的城堡里。由于河流成西北—東南流向,所以兩道城門分別開在西南方與東部中段。除此之外,交河城中的寺廟區(qū)和官府區(qū)都有很多獨立的水井,直通地下的淺層雪山融水。全城至少有百口水井,一旦圍攻者進行土木作業(yè),迫使河流改道或者掘斷水源,城中依舊有水源供給,可以繼續(xù)維持戰(zhàn)事。
石頭城 西域浦犁國王城遺跡
為了抗擊外敵,也為了抵御巨大的晝夜溫差和風沙侵害,交河靠近峭壁的建筑物基本不開窗,所有的入口通風口都向內(nèi)開放。交河城墻厚而城門窄小,上行的坡道十分陡峭。城門里設有甕城,甕城上有擂石坑和潑油水的坑道。進入甕城后還有一道影壁,才能進入城區(qū)。這些設計很好地限制了游牧騎兵的大規(guī)模入城。
在城區(qū)中,車師人設計街道的原則是多用丁字路口,少用十字路口。全城沒有貫通南北的中軸線,所以街道的封閉性很強。敵軍如果沿著丁字路的豎道前進,會不停地受到來自橫道高處的弓箭,標槍和擂石的射擊。在狹窄短促而且轉(zhuǎn)折點多的街道,很容易設置路障。就算敵人從西南部和東北城門突入,西北處寺廟區(qū)和墓葬區(qū)的高地可以作為最后的堡壘等待援軍。
類似風格的建筑在今天的新疆依然可見
最后,車師人采用了減地留墻法建造民居。具體做法是先規(guī)劃基礎(chǔ)設施的位置,然后向下挖地,挖出的土地用來造墻。這樣的民居平時可以避暑御寒,戰(zhàn)時也具有隱蔽地堡的功能,可以供守軍和侵略者短兵相接,節(jié)節(jié)抵抗。而生土雕刻出的建筑,也很難被簡陋的攻城器械破壞,為守軍的長期抵抗提供了保證。
現(xiàn)在這座堅固的要塞成了漢軍抗衡匈奴騎兵的堅實屏障。他們在戰(zhàn)前屯田積累了充足的糧草,城中的獨立水源很難被匈奴人的傷病牲畜污染,所以能從容依托城墻施放弓弩。漢軍還在險要的甕城地區(qū)集中精銳,嚴防匈奴人進城。鄭吉更是在城頭設置了很多哨點,防止匈奴人趁著城門處的激戰(zhàn),從其他地方攀爬上城墻。
趕來圍攻車師城的匈奴騎兵
由于無法引誘漢軍出城決戰(zhàn),所以匈奴人只能用牛皮小艇架設浮橋,渡河強攻。他們舉著皮盾牌和牧盾牌沖到城門下射箭,或者使用簡陋的攻城梯登城。但是勉強登城的士兵,很容易遭到漢軍重步兵的斬殺。強攻不利之后,匈奴人在長期圍困的同時采用游牧民的慣例,向城內(nèi)發(fā)送信號,尋求內(nèi)應。但是車師王的匈奴王后已經(jīng)被鄭吉早早地轉(zhuǎn)移出城,親匈奴的貴族也被集中拘押,防止他們充當內(nèi)應。
匈奴人在攻城上的短板 限制了他們的作戰(zhàn)水平
盡管漢軍作戰(zhàn)英勇,但是城中的水源消耗依舊大于供給。漸漸地戰(zhàn)士們發(fā)現(xiàn)地下水水位降低,而且水質(zhì)也不再那么甘冽可口了。由于缺乏蔬果,寒風凜冽,有的戰(zhàn)士在值更和瞭望中染上了風寒,戰(zhàn)力大不如前。而且匈奴人也經(jīng)常采用佯攻和釋放疑火的方式,分散漢軍的注意力,讓守衛(wèi)者時刻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
在經(jīng)歷了漫長的等待,熬過了匈奴人的進攻和誘降后,漢宣帝終于收到了鄭吉的求救軍報。來自張掖、酒泉的邊郡騎士和屬國胡騎,帶著沿途西域城邦的仆從軍,經(jīng)過急行軍來到了交河城下。這些援軍迅速驅(qū)逐了匈奴圍攻者。
沖破匈奴封鎖圈的漢朝騎兵
西域的歸降
通過屢次打擊 漢軍在西域壓制了匈奴勢力范圍
在城市解圍后,漢軍派人從烏孫接回了拋妻棄子的烏貴,還把他送到長安和家人度過余生。這個命運多舛的小國君主,成為了漢朝皇帝向外國使者宣揚恩德的白皮寵物。
在西域,漢朝擁立了厭惡匈奴的車師王子軍宿為王。與之針鋒相對的是,匈奴人則擁護了另一位車師王與漢朝對抗。至此,隔著天山山脈,車師人被分裂為前國和后國,成為了漢匈角力下國族分裂的犧牲品。但總體上看,這一舉動依舊隔絕了車師的親匈奴勢力,讓溝通天山南北的要害緊握在漢軍手中。
匈奴的內(nèi)亂 讓西域的駐軍倒向了漢朝
公元前60年,匈奴發(fā)生內(nèi)亂。負責匈奴西域事務的日逐王投降漢朝,他管理的僮仆都尉不戰(zhàn)自滅。從此,漢朝的西域都護,成為了西域的最高長官。從烏孫以南到大宛以東的西域諸國與貴族,都接受了漢朝的印綬,被視作漢的官員。有了這樣的基礎(chǔ),才有了后來陳湯出征前的豪言壯語。
原標題:《保衛(wèi)車師城:漢朝開拓西域的重要一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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