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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醫院院長七問瀘醫改名:瀘醫兩番改姓盜名,仍是州府之流
瀘醫更名事件持續升溫。曾獲得過茅盾文學獎提名獎的西南醫院院長、教授、博士研究生導師郭繼衛,1月27日通過西南醫院官網對瀘醫改名提出7個疑問。
他認為,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鄰家金字招牌也。問題的本質,不在于更名,而在于盜名!
他的7個問題到底是什么呢?
郭繼衛一問:“瀘醫”一年兩改姓,為何國人群起而攻之?
沒有正確的校風,就沒有正確的學風。
在全民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今天,“瀘醫”領導這般靠“傍名牌”、“盜名牌”來“提高教育水平”的行徑,是將急功近利、沽名釣譽的心態自曝于海內外,是對數千年中華教育風骨之實事求是準則、師道尊嚴威信的背離。
人必自丑,而后天下人丑之。
二問:“瀘醫”覬覦“鄰醫”,傷害同仁有多深?
“瀘醫”兩番改姓盜名,涵蓋的地域面積尺寸變大了,而自身建設仍不過是州府之流,引發西南多所醫學院校不滿。勸主抓改姓盜名的“瀘醫”領導們不妨看看教學片《羋月傳》,“內斗”也要有實力崛起于“列國”,有幾分壓人的“斤兩”。豈能不待讓人服氣就要強騎毗鄰多院校的頭上,非但沒有促成祖國西南醫學教育大家庭合力開創重教強醫局面、讓本區域本也和諧的醫療生態圈凝聚自強,反而是造成了周遭的廣泛不服撇嘴,外域的紛紛苦笑搖頭,枉費大西南諸君為師為醫苦心經略的多年努力。
借白樂天一句詩:地不知尺人知恥,少奪人衣罩“瀘醫”。
三問:自傷三代人,校史留何名?
瀘州醫學院前身為“川南醫士學校”,1959年升格為瀘州醫學專科學校,1978年再升格為瀘州醫學院。“瀘醫”去年兩次改姓一心一意摒棄傳承,弄成現在這樣的總共有“胎前名”、“出生名”、“小學名”、“中學名”、“曾用名”、“待用名”的一個怪異混合體。
且看近日之“瀘醫”,前輩不識兒孫,今師難稱阿誰;畢業時寫就業信,提及母校,學子們要用一個自然段來介紹他母親的歷款姓氏。于是,祖:為之糊涂;師:為之慚愧;生:為之受累。更有“一朝上‘瀘醫’,‘三證’(錄取書、學生證、畢業證)暈三變”之千古奇觀。
真是一改毀三代,宵小遺大害。
四問:盜名是否侵權違法?
高校更名者眾,動機者殊。“瀘醫”兩番改姓的真正目的,盯得是別人創用多年之名稱所蘊含的巨大經濟效益,企圖不勞而獲地去竊仿侵占他院幾代人嘔心瀝血打造的著名品牌。就好比“瀘珊老窖”冒牌瀘州老窖,好比“康帥傅”、“adadis”之街邊把戲一樣。這點“小九九”,蜀兒皆知。
1950年,堂堂共和國西南軍政委員會簽署了一道命令,前“國民政府中央醫院”更名為西南醫院,半個多世紀功勛卓著、功德無量,現已是國家、重慶著名商標,在復旦版醫院“瑯琊榜”中位列全國前二十,實力赫然,中外馳名,其品牌價值為天文數字。
凡略懂國家商標與知識產權法令者都明白,他人不得使用與之近似的、侵利的已注冊商標。“西南”這組地域詞屬和“醫”這個專業詞屬,西南醫院已無可爭辯地使用了65載,且西南醫院早已有 “西南臨床醫學院”之教學稱謂。西南醫院必然訴諸法律,捍衛合法權和聲譽延伸權益。“瀘醫”改姓已貼本賺吆喝,其盜名還將遭受法律制裁的迎頭痛擊。
品牌,是從前輩繼承的,更是向后輩暫借的。
五問:虛名之爭,殃及百姓,“瀘醫”領導沒有負罪感?
西南醫院診治的重慶市以外患者的比例達30%左右,每年約120萬人次。社會上屢有不法分子欺騙患者,雖院方與當地公安部門加強整治,每年仍有4位數以上的患者被冒名診所和黑心醫媒所騙,常有就醫患者賣房賣豬而來,人財兩空而去,殊為引人痛心。
“瀘醫”改姓“西南”,其附屬醫院無論怎么叫都會侵權,“李鬼”都極有和“李逵”相混淆的可能。特別是對重慶、四川、貴州一帶的人民群眾,因口音上的相似,張冠李戴、誤認誤往,在所難免。
有記者現地調查,有91%的患者認為“西南醫科大學”會讓人聯想到西南醫院;有86%的調查者認為會出現醫媒子以某某地方也是西南醫院為借口,誘騙病員去看病。而在“互聯網+”到來之時,網上稱謂沖突更是將層出不窮。屆時被誤導的群眾皆狀告“瀘醫”的話,“瀘醫”領導恐怕是永無寧日了。
盜名“西南”,誰受傷害最深?是患者老百姓!
六問:頻繁盜名,“瀘醫”身價是漲是跌?
科學講求真,醫學本務實。
此一處醫學教育師門卻樂此不疲地上演巧取豪奪的戲碼,已太公然地違背了投身科學與從事醫業的最基本準則,雖為一次投機,但相信對“瀘醫”品質的傷害才剛剛開始。
試問,有多少學生會報考“雜牌”學校?有多少醫院想要“三姓”畢業生?有多少病人愿把安危托付給“高仿”醫院?
有良知的醫生、以及講原則的專業學會,理所當然地不愿和這樣視名稱為兒戲的院校為伍。近一時期各醫學專業會議上凡“瀘醫”參加的都被譏嘲其改姓盜名事端,不勝其煩,使“瀘醫”學術身價自跌。據了解,國內近百個學會組織已開始對“瀘醫”聯合抵制,有的實習學生已被一些醫科學府拒絕。
好更名,贈人美和敬重;爛更名,播散冒犯、負能量。
七問:“瀘醫”領導,愿否通過“三觀”大考?
毋庸置疑,“瀘醫”盜名的初衷,是狡黠而功利的,想必自認為一時得計,于名,可大增點擊量;于利,品牌價值陡升。
人算不如天算,現在廣大患者和社會各界人士均已唾聲潮起,人民日報、中國青年報都進行了點名批評報道。
不過凡事物極必反、壞事也可變好事,對一所為人師表的院校,考驗其價值觀和道德準則的時刻也許到來了。“瀘醫”怎樣在一邊倒的負面效應之中翻身解套兒,既是應急之策,也是治本之舉。醫學本是糾正毛病之學,治己方能治人,治念才可治病。奉勸“瀘醫”領導知恥后勇,毅然糾錯。相信那將搞成一個舉世聞名的“反轉公關”成功案例,不僅對師生是一堂永生難忘的人文精神教育課,也必將贏得同行與大眾的點贊,取得真正的社會原諒,成為修煉科學精神的里程碑。
作為曾經批準或促成過“改姓”鬧劇的各級行政部門,總結教訓的時機也擺在面前。想當初,在鼓勵“瀘醫”建設發展愿望之余,也許忽視了地方發展中利己主義包藏的侵害性,也許不了解醫療與教學品牌價值的差異與復雜性,也許沒想到百姓患者會遭受誤導的利益攸關性,而現在到了順應民意、從善如流的時候了。求其正才是為其好,相信會借“三嚴三實”之清風,教而育之,名而實之,從政治管起,從基礎抓起,從實力做起,讓升級換名的過程和結果多一些骨氣、正氣、書卷氣,強校有道、正大光“名”。
我們有理由相信,對這一事件的撥亂反正,其意義會遠遠超過糾正錯誤之本身,那將是中國高等教育變得更加厚重與高雅的存史啟今的警世鐘。西南醫院教授、主任醫師、博士研究生導師 郭繼衛(原文標題:《西南醫院院長7問瀘醫:愿否通過“三觀”大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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