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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元元領舞,他們像精靈一樣復活了美術館名畫
“我們希望舞者像精靈一樣,將午夜美術館的畫作喚醒,復活在舞臺上。”談及舞蹈音樂劇場“譚元元和她的朋友們——美術館奇幻夜”的策劃,導演周可如是說道。
7月19日-21日,“美術館奇幻夜”來到上海東方藝術中心,為上海觀眾奉上一場美術館奇遇記。
《星空》《戀人》《荊棘項鏈自畫像》《戴珍珠耳環(huán)的少女》《無象之象》《富春山居圖》……一幅幅東西方名畫在以譚元元為首的7名舞者的演繹下,跳脫出畫框,“活”了過來,觀眾也仿佛置身于畫作之中,獲得“人畫合一”的浸入式體驗。
“美術館奇幻夜”是譚元元在《舞蹈風暴》后首個全程參與的演出項目,她的身份不僅僅是舞者,更是藝術總監(jiān)和聯(lián)合編舞。
“國內(nèi)觀眾的欣賞水平越來越高,從項目的藝術性、觀眾性、專業(yè)性,都有了更高的要求和期待,所以作為藝術總監(jiān)是有一定壓力的。”因此,從立項起,譚元元就不打算做一場常規(guī)的演出,而是希望帶來全新的體驗。
譚元元介紹,主創(chuàng)團隊都是先選舞者,再由舞者們根據(jù)個人的喜好選畫、根據(jù)個人的風格編舞——每位舞者像是“畫作精靈”,用舞蹈闡釋著世界名畫的精髓。
“我尊重每一個舞者的創(chuàng)作。比如,劉閬選了約翰內(nèi)斯·維米爾《戴珍珠耳環(huán)的少女》,可能是畫的一些幕后故事,讓他對這幅畫更有感覺。有些舞者選的是國畫,肖富春選了張大千的《無象之象》,夏天選了黃公望的《富春山居圖》,他們本身也是中國的民族舞、古典舞出身。”
平時就喜歡在世界各地美術館看展的譚元元,選了墨西哥超現(xiàn)實主義畫家弗里達·卡羅的《荊棘項鏈自畫像》,以及比利時超現(xiàn)實主義畫家雷內(nèi)·馬格利特的《戀人》。
在畫作《戀人》里,一男一女裹著頭巾接吻,究竟是更加親近的愛情表現(xiàn),還是在刻畫愛情的距離,甚至愛情的不可能?起舞《戀人》時,譚元元一襲紅衣,和白衣的李嘉博共舞,危險而又神秘的面紗下,舞出二者各懷心事又彼此牽制的扭曲狀態(tài)。
“蒙著面紗深情一吻的背后,她是迷茫的還是清醒的?最后我們讓她揭起面紗,是不是放下了這段感情?大家都有想象的空間。畫不是靜止不動的,是活在人心中的,是可以衍生的。”譚元元說。
因為大家都喜歡梵高的《星空》,這部作品壓陣出場,成了一個集體舞:每位舞者都自帶星星一樣的光圈,譚元元從月亮背后跳出,像是穿插星星的一根引線,美不勝收。
舞臺一側(cè),6位樂手現(xiàn)場伴奏,包括鋼琴、小提琴、手風琴、古典吉他、打擊樂。作曲家曲大衛(wèi)說,《無象之象》《富山春居圖》是中國名畫,在西方和聲體系的包圍下,還是希望有一些民族樂器融入,于是加了琵琶,并不存在違和感。
演出現(xiàn)場,不少家長帶著孩子來觀演,小朋友不吵也不鬧,“中場休息時,有些家長在網(wǎng)上查弗里達·卡羅的畫,給小朋友普及背后的故事,還有一些小朋友一直在轉(zhuǎn)圈圈……藝術沒有高高在上、曲高和寡,而是真正地和大家的生活連接在了一起。”導演周可觀察。
一直到8月底,“美術館奇幻夜”計劃在全國至少演滿30場,而譚元元始終保持著興奮的狀態(tài),巡演期間每天還保持著2-3個小時的練功。
近年來,上海舞蹈頻出佳作,在全國范圍都有影響,《舞蹈風暴》等綜藝節(jié)目更是讓舞蹈出圈,成為全民狂歡,越來越多人開始關注舞蹈、走近舞蹈,如何看這一現(xiàn)象?
“這是好事,不同的媒體、不同的平臺可以讓更多的人認識舞蹈。”但譚元元覺得,最重要的是,“優(yōu)秀的舞者用作品說話,最頂級的舞臺是在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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