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波伏娃逝世35周年|絕不讓我的生命屈從于他人的意志
巴黎的天總是湛藍湛藍的,但一九八六年四月十四日的巴黎卻陰的讓人發怵——薩特的終身伴侶西蒙·德·波伏娃去世了,終年七十八歲。時間倒退六年整,恰巧的是,在薩特離世幾乎整六年的那一時刻,她與他永遠地合葬在一起。
根據波伏娃的遺愿,她的遺體葬在蒙巴那斯公墓離大門不遠的灰色墻根下,緊挨著薩特的墓,兩人的墓碑上都沒有任何頭銜和頌詞,樸素的像淡色的薔薇和傲世的荊棘,與周圍那些高大氣派、裝飾豪華的墓碑形成鮮明的對照。
都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沒有婚姻愛情則死無葬身之地。但之于一生未婚的薩特和波伏娃而言,幸運的是,他們不僅擁有了愛情,并都成為了自己想要成為的人。如果說薩特是為了寫作而活著,那么這個伴隨了他大半生的女人波伏娃就是為了生活而活著。
波伏娃的話
來源 | 哲學之路
唯有你也想見我的時候,我們見面才有意義。
男人要求女人奉獻一切。當女人照此貢獻一切并一生時,男人又會為不堪重荷而痛苦。
男子間的友誼,是建立在個人的觀點和興趣上,女子間的交往,則是由于她們處于共同命運。
男人的極大幸運在于,他,不論在成年還是在小時候,必須踏上一條極為艱苦的道路,不過這是一條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則在于被幾乎不可抗拒的誘惑包圍著;她不被要求奮發向上,只被鼓勵滑下去到達極樂。當她發覺自己被海市蜃樓愚弄時,已經為時太晚,她的力量在失敗的冒險中已被耗盡。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變成的,因為改變而軟弱,因為改變而強大。
需要很多力量,很多傲氣,或者很多愛,才能相信人的行動是有價值的,相信生命勝過死亡。
我和所有人一樣,一半是同謀,一半是受害者。
我厭倦了貞潔又郁悶的日子,又沒有勇氣過墮落的生活。
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走向死亡,但是在出生與死亡之間是生命。
成人是什么?一個被年齡吹漲的孩子。
女人打扮得越漂亮,她就越受到尊重;她越是需要工作,絕佳的外貌對她就越是有利;姣好容貌是一種武器,一面旗幟,一種防御,一封推薦信。
服飾對許多女人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為它們可以使女人憑借幻覺,同時重塑外部世界和她們的內在自我。
沒有一個目標是真正靠得住的。你沒有雄心,這是你的福氣。
我自己不抱幻想,我永遠捅不破這塊天長地久的屏障。通過顯微鏡和望遠鏡,要看還是要憑自己的眼睛。事物只有在可以測知,可以觸及時才對我們是存在的,順從地處于空間與時間之中,與其他事物并列在一起;即使我們登上月球,鉆入海底,我們還是一些擺脫不了人類世界的人。
只要您愛著我,我就永遠不會衰老,也不會死去。
在他們眼中,有價值的東西永遠不是他們得到的東西,而是他們所做的東西。
"啊!我要是兩個人就好了,"她想,"一個說話一個聽,一個生活另一個看,我多么知道愛自己!我誰都不羨慕。"她關上手提包。在這一分鐘,成千上萬的女人在顧影自憐。
大自然永遠不會向我們泄露自己的秘密,因為它沒有秘密;我們自己虛構了一些問題,然后又炮制了一些答案;我們在曲頸瓶底發現的只是我們自己的想法;這些想法歷經幾個世紀,變得繁瑣復雜,形成日益龐大精微的系統,然而它們永遠沒法使我超越自己的想法。
愛,熱衷理性的哲學家通常都惟恐避之不及,但古往今來,從不乏有哲學家探討愛這一偉大的奧秘。愛,在哲學里被描述成一種必須警惕的情感,要么因為它是虛幻的、折磨人的,要么因為它讓人偏離智慧、道德等理想。從柏拉圖、盧克萊修到蒙田、盧梭,從康德、叔本華、克爾凱郭爾到尼采、海德格爾、波伏娃,他們都對愛有著什么樣的看法?本書揭示了古往今來那些偉大的哲學家經歷的感情變故、創傷苦惱以及他們關于愛的思考,對當今社會世俗化的愛情進行了質疑和批判,對于我們思考何為真正的愛情具有一定的啟發意義。
原標題:《絕不讓我的生命屈從于他人的意志 | 波伏娃逝世35周年》
本文為澎湃號作者或機構在澎湃新聞上傳并發布,僅代表該作者或機構觀點,不代表澎湃新聞的觀點或立場,澎湃新聞僅提供信息發布平臺。申請澎湃號請用電腦訪問http://renzheng.thepaper.cn。
- 報料熱線: 021-962866
- 報料郵箱: news@thepaper.cn
互聯網新聞信息服務許可證:31120170006
增值電信業務經營許可證:滬B2-2017116
? 2014-2025 上海東方報業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