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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新聞|布林肯啟程首訪日韓,美國歷任國務卿首訪都去了哪?
美國第71屆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的首次出訪將于3月15日正式啟程。布林肯此次出訪的目的地為日本東京與韓國首爾,并于3月18日返回美國華盛頓。
屆時,布林肯和美國防部長奧斯汀將與日韓兩國的外長及防長進行“2+2”會晤。美國國務院此前表示,布林肯此次出訪日韓旨在“重申美國致力于加強(與日韓兩國的)同盟關系”。
值得一提的是,這是繼奧巴馬第一個任期開始(2009年)之后,美國務卿首訪目的地首次選在東亞。近20年來,美國務卿首訪目的地選在東亞實則并不常見;而與此前奧巴馬政府時期相較,時任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的首次外交出訪分別訪問了日本、印度尼西亞、韓國以及中國,而布林肯此次的亞洲之旅則僅有日韓兩站。
美國國務卿首次外交出訪究竟有無行程慣例?布林肯首訪選擇日韓是否是“打破常規”?
美國國務卿布林肯 澎湃影像 資料圖
歐洲盟國和中東是首選
從二戰后美國歷任國務卿首訪行程來看,歐洲盟國和中東往往是首選目的地。這一“傳統慣例”在近20年中亦是十分常見,有三位國務卿上任后選擇了中東,其中兩位則“打包”訪問了中東和歐洲。
2005年2月,小布什第二個任期伊始,時任國務卿康多莉扎·賴斯的首次外交出訪目的地就是歐洲和中東。在“7天10站”的行程中,賴斯分別訪問了英國、德國、波蘭、土耳其、以色列、巴勒斯坦、意大利、梵蒂岡、法國和比利時。出訪前,賴斯就曾向媒體表示,“我將要訪問的盟友……是我們(美國)在面對全球挑戰時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
美國前國務卿賴斯 人民視覺 資料圖
賴斯表示,其首次出訪的主要議程是與歐洲盟國共同討論中東和平進程,以及如何“擴大民主制度的影響力”。《紐約時報》等外媒當時的報道則指出,首訪歐洲盟國旨在修復、改善與加強美國與歐洲的同盟關系,在布什第二任期內令大西洋兩岸關系“翻開新篇章”。外媒分析指出,“賴斯此行的目的并不在于做出任何(政策上)實質性的改變,更多的是釋放想要與歐洲增強合作的信號”。
而在奧巴馬的第二任期內,國務卿約翰·克里的首訪目的地同樣為歐洲和中東。克里的首次海外出訪行程為“11天9站”。2013年2月25至3月6日,克里先后訪問了英國、德國、法國、意大利、土耳其、埃及、沙特阿拉伯、阿聯酋及卡塔爾。
外媒當時的相關報道指出,克里的首次正式出訪被稱為“聆聽之旅”,主要議程是與歐洲和中東領導人就敘利亞危機、伊朗以及巴以沖突等問題展開對話,以“評估各國的看法”。英國《衛報》分析指出,克里就任國務卿后的首次出訪目的地定在歐洲和中東意味著美國當時正在“敘利亞沖突、伊朗核計劃等棘手的國際問題上持續尋求新的解決思路”,也表明了這些難以解決的熱點問題“被列入了(美國)外交政策的首要議程”。
大西洋兩岸長久以來的同盟關系,以及美國對中東熱點問題的持續關注與介入,使得歐洲盟國及中東成為了美國國務卿近些年來外交首訪的“傳統慣例”。特朗普任命的第二任國務卿邁克·蓬佩奧同樣選擇首訪中東,在2018年4月訪問了沙特阿拉伯、以色列和約旦,這更是表明了“特朗普政府在中東外交政策上的一些立場”。
《紐約時報》當時分析指出,蓬佩奧的中東之行旨在巴以問題上發揮更大的作用,勸說巴以兩國回到談判桌前。美國幾十年來自視為巴以兩國的“中間人”,美國國務卿此前通常也會在中東之行與巴勒斯坦方面會面。然而在特朗普政府承認耶路撒冷為以色列首都、將美國駐以使館遷至耶路撒冷后,美巴關系惡化,蓬佩奧的首訪之旅也沒有與巴方的接觸。
歐洲一直是美國的外交重點之一。布林肯上任后雖然沒有訪問歐洲,但已經遠程參與了歐盟外長會。拜登也已經通過視頻方式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發表了演講。
近鄰墨西哥也曾是首訪地
2001年2月16日,小布什第一任期的國務卿科林·鮑威爾的首次外交出訪任務是陪同小布什訪問墨西哥。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當時報道,鮑威爾稱布什(出訪墨西哥)的決定“有力證明墨西哥在美方優先事項中占據‘特殊地位’”。
據官方聲明顯示,此次外交出訪的首要議程為表明兩國在貿易、移民、毒品走私等問題上加強共同協作的意愿,甚至還討論與展望了兩國在能源方面展開合作的可能性。
《紐約時報》2001年12月的一篇報道指出,在此后的一段時間內,兩國總統頻繁會面,布什還稱美國與墨西哥有著“特殊關系”(special relationship),而這個詞傳統上是留給英國的。
不過,美墨兩國的“特殊關系”并沒有持續升溫。“9·11”事件的發生使得墨西哥從美國外交政策的優先級別上“跌落”。《紐約時報》報道指出,美國的外交重點此后轉移至國土安全與打擊恐怖主義,與墨西哥的多項雙邊合作談判則被擱置。
一直到十多年以后,才有美國國務卿再次將首次外交訪問選在墨西哥。2017年2月,特朗普的第一任國務卿雷克斯·蒂勒森在赴德國參加20國集團外長會議返回華盛頓后出訪墨西哥,當時與他一起出訪的還有國土安全部部長約翰·凱利。但與當年布什和鮑威爾的墨西哥之行相較,這次出訪已是“時過境遷”。由于特朗普一心要在美墨邊境“建墻”并頒布了將非法移民驅逐至墨西哥等新規,《外交政策》雜志稱,蒂勒森的墨西哥之行“只能被形容為尷尬”。
2017年2月23日,墨西哥城,墨西哥外交部長比德加賴(右)與到訪的美國國務卿蒂勒森在聯合新聞會上握手。 新華社 資料圖
蒂勒森在訪問中承認兩國之間存在分歧,但稱美國與墨西哥將保持對話。英國《衛報》當時指出,特朗普的內閣成員試圖向墨西哥傳達安撫信息,但卻被白宮(指特朗普)所發出的矛盾信號破壞。特朗普在蒂勒森訪問墨西哥之際表示“我們將與墨西哥保持良好的關系”,但又說,“如果做不到(保持良好關系),就做不到”。
雖然蒂勒森艱難的墨西哥之行與鮑威爾出訪墨西哥的目的截然不同,但不難看出,時隔十多年后,特朗普政府再次將外交政策的重點之一轉移到了美墨邊境與移民問題上。
上世紀八十年代也有國務卿首訪加拿大,但近些年來加拿大作為出訪地的重要性似乎有所下降。不過拜登就任總統后首次與外國政要通話對象就是加拿大總理特魯多。
從希拉里到布林肯,相隔12年的首訪東亞
東亞也并非美國國務卿首訪的“罕見”選擇。克林頓政府時期,馬德琳·奧爾布賴特首次出訪地就涵蓋了西歐多國、俄羅斯以及中日韓。
2009年2月,在奧巴馬的第一任期內,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首次外交出訪目的地定在了東亞和東南亞,先后訪問了日本、印度尼西亞、韓國和中國。
美國布魯金斯學會資深研究員、密歇根大學榮休教授李侃如(Kenneth Lieberthal)2011年在分析奧巴馬政府外交政策“向東轉”時指出,奧巴馬政府的外交政策采取了“兩手”策略,“在明確并加強與中國的合作關系的同時,試圖在亞洲建立強大、可信賴的美國存在”。
將亞洲作為國務卿首訪的目的地也預示著此后的奧巴馬政府將外交政策重心向亞太地區轉移,試圖在亞洲起到更多的“領導性”作用。
時隔12年,美國國務卿布林肯再次將首訪目的地定在了亞洲,這似乎不是傳統上的首選,但又與奧巴馬時代契合。一些外媒分析指出,這似乎表明了亞洲將成為拜登外交政策的重點;拜登的外交政策也極有可能回歸奧巴馬時代,試圖推動美國“重返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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