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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是一種對待“失去”的情感反應

茱莉婭·塞繆爾
2020-12-15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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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茱莉婭·塞繆爾(Julia Samuel),悲傷心理治療師,倫敦圣瑪麗醫院婦幼保健先驅人物,英國喪親兒童基金會(Child Bereavement UK)創始人。在《悲傷》一書中,她強調,其實悲傷輔導的重點從來不是化解悲傷,“我看過無數被壓垮的例子,都不是因為他們很痛苦,擊垮他們的,是那些他們為了避免痛苦而做出的其他行為……如果你壓抑痛苦、無視它,你還是能繼續活下去,甚至可以活得不錯,但你僅剩下的情感將會十分有限。”悲傷是人生課題,而只有做了這門功課,我們才能被治愈。本文選自該書《理解悲傷》一節,由澎湃新聞經中信出版集團授權發布。

悲傷是什么?

悲傷是一種對待“失去”的情感反應,在本書里,特指對死亡。哀悼是我們被迫調整自己去適應斯人已逝的世界的過程。就像本書說明的那樣,悲傷是一個高度個人化、自相矛盾、混亂和無法預測的內心過程。如果想控制它,就需要理解并學會與這樣的核心悖論共處:我們必須學會伴著事與愿違的現實來生活。

這迫使我們面對自己的死亡,我們一輩子都在否認它,通常通過建立秩序來對抗它——因為如果有了秩序,就有了預期,更重要的是,有了控制。死亡打破了控制,對我們施以它殘酷的終極力量,而正是這個現實令我們感到如此難以接受。

面對悲傷,我們需要找到一種方法來忍受失去的痛苦,而不是對抗或者阻隔。為此,我們需要來自家人和朋友的支持與愛,以及理解這個過程中發生的事情。

悲傷的過程

每個人都會討論悲傷的過程,這是一個內在反應跟外在反應同樣多的過程。通常我們用一座冰山來比喻它:海平面以上那些被看到的——我們的話語、我們的樣子和我們的表達——只占整體的三分之一。隱藏在海平面以下的,是一場失去的痛苦與生存的天性之間的“拔河比賽”。這是個動態過程——來回往復——在失去與恢復之間。傷悲、眼淚、嗚咽和對于逝者的深切關注,與當下生活里的事務相切換,這些事務維持著日常的運作,讓人從悲傷中緩過神來,對未來產生希望。隨著時間流逝,我們逐漸適應了死亡的真相,隨著這種適應,我們在情感上也稍稍緩過來,能夠全心投入到當下的生活中去。這個過程既是有意識的也是無意識的,一開始心理掙扎十分激烈,但當我們學會更好地管理悲傷,后面便會越來越容易度過。

悲傷的悖論

悲傷的悖論在于,學會帶著痛苦活下去正是治愈我們的方法。應對悲傷并不需要埋頭于理論;需要的是在悲傷來襲時(它通常有如風暴肆虐)忍受它,然后通過轉移注意力,投入日常的繁忙,或做一些可以帶來安慰和平復心情的事情——來緩一口氣。我們總是在這兩極來回搖擺,適應我們不想面對的事實:我們愛的人已經不在了。

悲傷的本質是,死亡迫使我們面對一個我們本能回避的事實。我們經常用習慣性的行為將這個無法解決的矛盾所造成的痛苦拒之身外,但是,這可能幫助我們,也可能傷害我們。

痛苦是改變的契機。這是一個很難理解的概念。但我們要知道,如果一切按部就班,都很令人滿意的話,我們是不會有動力去改變任何東西的。如果相反,我們在日常生活中不斷被不安、厭倦、憤怒、焦慮或者恐懼等情緒折磨的話,通常便會捫心自問,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是我們的人際關系還是工作?我們需要改變什么才能重新感到滿意,甚至快樂?當一個人死亡,改變被強加于我們,我們感受到更大的痛苦,這種痛苦強迫我們去適應已經變得不同的外在和內心世界。

給我們傷害最大的往往是那些我們試圖逃避痛苦的行為。我們童年發展出的逃避精神痛苦的行為會自動成為我們后來應對困難的方法。這些默認的行為是否有用因人而異。有煩惱時,與朋友交流是正面行為,用酒精麻痹自己是負面行為。我們的任務是分清哪些是正面行為,哪些是負面行為,同時學習新的行為以提高我們忍受和表達痛苦的能力。

盡管我們知道逝者已去,但仍會覺得音容宛在。我們想象他們的身體依然在世:我們疑惑他們是否感到孤獨、寒冷或者恐懼;我們在自己的思想里與他們對話,讓他們在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上給我們指引。我們在街上尋找他們,通過聽他們愛聽的音樂或者聞他們的衣服與他們相聯結。逝者存在于我們的生活里,但同時,并不是以肉身形式存在。我們可能感覺到這是一段正在繼續的關系,但同時,我們明白其中不會再有任何事情發生。如果我們不能認識到甚至否認這個事實,我們的內心會變得混亂而不平衡。但是如果我們理解了這一點,幾近吞沒我們的悲傷情緒卻會變成一種安慰。

我們要學會在“放下”和“不放”之間轉換。葬禮和掃墓之類的儀式體現了“放下”——承認逝者的肉身不再存在。人們以為必須徹底忘記自己所愛的人,隨后又被遺棄了他們的罪惡感折磨;但其實我們與逝者的關系仍在繼續,盡管方式完全不同。死亡偷走了我們的預期和盼望,但卻帶不走我們曾經擁有的關系。我們與逝者的聯結在本質上被我們的記憶維持。這些記憶也許是我們擁有的最寶貴的禮物。它們成為我們的一部分,成為我們繼續生活的指引和見證。

我們可能會希望重新變得快樂,我們知道這是對的,也是公平的。可是我們感受到愧疚,因為重新變得快樂看起來總是有些不對,有些糟糕。我們的大腦與內心之間經常有沖突:比如說,大腦告訴我們這件事是一個可怕的意外,可是我們心里總是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了什么。這兩種想法之間會有激烈的爭斗,讓我們疲憊不堪,心力交瘁。我們需要讓這兩極能夠共處。我們需要同時抱持這兩種想法——理解了這點,便能讓我們不再感到被束縛。

如果失親者表現得很勇敢,努力繼續生活下去,社會便會對他們很滿意;如果他們選擇逃避,無法面對,社會便會對他們不滿意。矛盾在于,應該被關注的悲傷總是會被一些方式強行打斷,比如用來對抗痛苦的自我治療等。作為社會成員,我們需要學會支持健康的悲傷,需要幫助大家理解每個人在這件事情上都有自己的節奏。

英倫文化充滿了這樣的信念:我們能夠修復任何事,然后將它變得更好;如果我們不能,那也可以丟棄我們所擁有的東西,然后從頭來過。悲傷是這種信念的對立面:它不接受逃避,它需要忍受,它強迫我們接受這世上有些東西就是無法修復的。

《企鵝經典:小彩虹 第二輯》之《悲傷》,[英]茱莉婭·塞繆爾等,黃函譯,中信出版社集團2020年11月。

    責任編輯:方曉燕
    澎湃新聞報料:021-962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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