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AI教育第一股”赴美上市的流利說，在在線教育燒錢大戰中，開始緩下了腳步。

流利說披露的2020年第三季度未經審計財務報告顯示，三季度流利說凈營收為2.394億元，相較上一季度環比減少11.1%，較去年同期同比減少8.6%，凈虧損額為0.706億元，較去年同期凈虧損的2.1億元，大幅縮窄67.0%，較上一季度凈虧損的0.925億元，減少23.7%。

雖然營收同比及環比均有所下降，但流利說對三季度財報的態度是樂觀的。該公司稱，營收減少主要是公司對用戶獲取支出進行了嚴格的成本控制，從而導致總賬單的減少。

也就是說，流利說用削減營銷費用支出降低營業成本換取了虧損額的收窄，且不惜以營收增速放緩甚至縮減、以及規模縮減為代價。該公司創始人兼CEO王翌在點評財報時稱，2020年第三季度，流利說對內進行了管理模式及運營平臺的優化，降低了第三季度的各項成本支出。

Q3財報顯示，流利說三季度的營業成本為6500億元，相較去年同期的7180萬元下降了9.6%，相較上一季度下降了14.1%，銷售與營銷費用為1.855億元，同比下降35.9%，環比下降7.6%，研發費用為0.458億元，同比減少20.6%，環比減少5.5%。

實際上，該公司近幾年來一直保持著高昂的營銷費用支出。2016-2019年，流利說年營銷費用分別為0.2853億元、2.831億元、7.054億元、9.694億元，增長幅度分別為891.99%、149.21%、37.42%，2018年的營銷費用支出更是占總營收的110.7%。

流利說選擇縮減營銷正與其持續虧損有關。2016年至2019年，流利說凈虧損分別為0.8916億元、2.42億元、4.881億元、5.748億元，累計虧損額超過15億元，截至目前，流利說尚未實現盈利。

值得注意的是，選擇在營銷推廣上縮減，在在線教育燒錢大戰越燃越旺的當下，不太可能是一招好棋，也很難直接帶來盈利。

相比較流利說的同賽道競爭對手，跟誰學、網易有道在三季度的營銷費用支出上均選擇了大幅加碼，銷售費用分別為20.56億元和11.48億元。

體現在付費用戶數量上，2020年第三季度，購買流利說課程和服務的付費用戶約為50萬人，較2019年同期的90萬付費用戶，規模減少了接近一半。值得注意的是，流利說現注冊用戶超過了2億人，但是剛登陸美股時，流利說累計注冊用戶只有8380萬人，其付費用戶卻高達101.61萬。雖然累計注冊用戶已成倍增加，但是其付費用戶數量兩年下來竟遭到了腰斬，這表明，流利說對用戶的吸引力在持續下降，不僅沒能拉新，也沒能留存。

顯然，資本市場對于流利說這份虧損收窄的財報并不持樂觀態度。2020年Q3財報發出后，流利說11月27日的美股收盤股價僅為1.71美元，較2018年的發行價12.5美元下跌了86%，市值縮水接近九成。

流利說首席財務官孫兵透露，“精細化”是公司2020年的核心關鍵詞之一，在行業燒錢背景下，流利說正采用差異化戰略，從規模運營轉向價值運營。

在巨頭環伺的當下，選擇“精細化”的流利說已經巔峰不再，如何活下來才是值得思考的問題。流利說預計，下一季度營收為2.1億元至2.3億元，相較2019年第四季度的2.314億元下降9.2%至0.6%。